岑真白燒得有點迷糊了,因為難受,所以牙關無意識地合著,死活不鬆開。
不知什麼時候,霍仰來到床邊,輕聲說:「我來吧。」
從今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又說不出來,只傻傻地讓開位置。
霍仰伸出手,輕輕摸到omega下頜線的位置,手指掐住下巴尖,用了一點力往下一拉。
從今不禁感嘆,alpha手真是大啊,和他們不一樣,都能把岑真白整張臉蓋上了。
嘴巴開了條小縫,潔白小巧的牙齒露了出來。
可探測器有點大,還塞不進去。
霍仰垂著眼,大拇指卡住omega的牙齒,往下壓。
粉色的。
這下可以了,探測器的金屬頭貼住岑真白的口腔壁。
從今莫名其妙的,偷偷瞄了瞄身旁的霍少校。
他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了,一個alpha幫忙打開一個躺在床上失去意識了的omega的嘴巴,怎麼看都……
然而,別說盯了,霍仰壓根沒看一眼,臉側到一邊,朝著門口的方向。
把非禮勿視四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儘是成年人該有的分寸與尺度。
滴一聲,從今把探測器拿出來,38.2,中度發燒。
滾燙的粥放到現在,恰好是可以入口的溫度。
霍仰說:「我煮了粥,方便你餵他吃一下嗎?」
從今說:「行。」
霍仰把口袋裡的那個碗也拿出來,「你也吃點吧,麻煩了。」
從今連忙客氣道謝,「誒喲太謝謝了,正好餓了。」
霍仰點了下頭,離開了,他來到公共浴室,把岑真白的衣服放進自己盆里,倒洗衣液,浸泡後搓洗。
一件外套,一件襯衫,一條長褲,一雙襪子。
他捻著襯衫的布料,有點粗糙。
手臂上的傷應該抽著疼才對,但此刻他卻感受不到,好像就那樣。
無麻藥縫針也不過如此。
洗著洗著,突然,一條白色的小布料從褲子裡邊掉了出來,躺在洗衣池裡。
霍仰瞳孔一縮,反射性地撿起攥進手心裡,藏起來,他左右環顧了一圈,還好沒人。
從今怎麼把內、內……也塞進來了?
霍仰緊張地咽了下,他感覺手心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面壁思過半晌,他抱著盆,進了隔間。
二十分鐘後,幾個軍人進來,「我怎麼記得那個隔間好久之前就是關著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