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都承擔著天然黑這個角色的桓希:終於知道往常站在他對面的人是什麼心情了。
然後,夏丹砂就跟著桓希毫無心理壓力地從她生母的生日晚宴上早退了。
且不說應付了合作夥伴的寒暄後回來找桓希卻發現人已經不在的葉荀然是什麼心情,葉母本來想和夏丹砂聯絡一下早已被她拋在腦後的母女親情,結果發現人不見了,打電話過去,卻聽到她那一直以來都唯唯諾諾的女兒以唯唯諾諾的語氣說:「對不起,媽媽,因為有一個新認識的人想請我幫一個忙,我就答應了他,所以……祝媽媽生日快樂,禮物我已經放下了。」
葉母這才意識到,夏丹砂已經不是她曾經了解的夏丹砂了。
不過也就是一時悵然罷了,這件事的重要性還沒有葉荀然發現自己的同學不見了的重要性大。
而在葉荀然四下找著桓希的時候,桓希已經帶著夏丹砂到了他的畫室。
現在天已經晚了。
這一點很重要。
因為光線不好,沒有自然光,而桓希喜歡在自然光下作畫。這給了他搪塞夏丹砂的理由。
「啊,忘了現在沒辦法畫畫,要不就算了吧?」雖然是徵求夏丹砂的意見的話,但在場的兩個人都明白這個問句並不需要問答,它只代表了通知。
非常粗魯的通知,或許句末的問號給了它一點點謙和的色彩,但是在夏丹砂面前無濟於事。
夏丹砂不喜歡桓希的態度,但是在那之前,夏丹砂更關心是什麼讓桓希的態度驟然改變的。
想知道,所以就問了。
「我不適合嗎?」夏丹砂眨巴著眼睛如此問道。
桓希打了個哈欠,搖頭,「不,和你沒關係。」
那麼是為什麼呢?此時此刻,桓希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或許是因為他沒有自信畫出夏丹砂的本質吧。
「那就是和你有關係了,你沒有辦法畫我嗎?」夏丹砂成功讓桓希的視線第四次定格在自己身上。
在桓希的注視下,夏丹砂無聲笑了,眼神漸漸由柔和化為堅定,好似水凝成冰。並不是尖銳的冰凌,而是冰雕節目上會出現的,形狀精緻而無害的冰。
然而再怎麼無害,冰就是冰,是冷的東西。
桓希猝然打了個寒顫,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根根豎起。
不,並不是恐懼。
並不是恐懼才能令人戰慄。
「你會畫我的,對嗎?」
在恍惚的精神世界裡,桓希聽到夏丹砂如此通知。
他愣愣地點頭,點頭後才反應過來。
總感覺,自己招惹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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