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知其黑,守其白的前提是『知其黑』,仲先對這個世界的黑暗一無所知。」
夏丹砂一愣,隨即啞言。
「你說他的傻是他的事,輪不到我來置喙。周夫人,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想怎麼做也是我的事,輪不到他來置喙。」
夏丹砂微微一震,眼睫微顫,她垂下眼帘,把視線從梵尚平靜而看不出神色的臉上移開。
沒錯。
即使她討厭梵尚,她也無法否認這一點。
然而梵尚還沒有說完。
「周夫人,你對仲先如此寬容,對我卻如此嚴苛,這是為什麼?」
夏丹砂深吸一口氣,聲音冷得像她手中的刀刃,「你想說什麼?」
梵尚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卻只能讓他更加不似凡人,反而帶了一種神仙的無情。
「你在縱容他,你傾心於他所以你縱容她。你不願意承認這一點,是因為你也知道自己的不潔,還是因為你知道仲先那個性子,絕對不可能接受你這種婦人?」
夏丹砂想要冷笑,可是嘴角勾到一半就無力地放下了,似是無力以接續,「縣令大人怕是看多了戲本子,才會說出這等荒誕不經的話來。」
「仲先倒是愛看戲本子,他鍾愛戲本中不拘小節的女子,稱其為巾幗女子。不過他也說過,這個世上是沒有巾幗女子的。若是叫他知道周夫人為了救他親身下水搜尋兇器,或許會改變自己的看法也說不定。」
「梵尚,你到底想做什麼?!」夏丹砂站起身,從牙縫裡蹦出這句話。
梵尚還是操著不疾不徐的語速,語氣淡淡,「閒得無聊,看你們兩個傻子瞎蹦躂解悶。」
哎哎哎氣運之子你崩設定了啊啊啊說好的高深莫測嘞?
夏丹砂一時間懵逼到愣在當場,因為站起身而揚起的氣場也消失無蹤。
梵尚又看了夏丹砂一會兒,最後道:「我想你會更想回監牢去。」
夏丹砂回過神,嘴角一抽,「哦。」
於是乎,梵尚就又把夏丹砂關進監牢了,而且還是濕淋淋地關進去的,夏丹砂應該慶幸自己爬上河後的第一件事是披上了外衣。
盤腿坐在牢房裡無所事事的沈溫見到夏丹砂濕漉漉地走進來,一愣,「你怎麼了?」
對不起答案太智障了她不想回答。
還有梵尚為什麼要把她和沈溫關在一起啊混帳!
把袖子裡的刀扔到沈溫面前,夏丹砂打了個噴嚏,聲音沙啞,「沒什麼,一不小心掉到河裡了……對了,我順手撿了一把兇器上來。」
「欸?」
沈溫飛快地眨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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