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濕熱,口腔被男人的舌攻占,黎月箏掙扎著,呼吸不暢,幾乎被他吻到缺氧,眼尾都發潮。
黎月箏咬他,賀潯不在乎,只是用力地,兇狠地吻她。
像記憶里那樣,像他惦念了十年的那樣。
理智還沒完全失掉,賀潯能感受到黎月箏急促的呼吸。
她還在生病。
終於,他離開黎月箏的唇,鬆手放了對她的桎梏。
果不其然,下一刻,賀潯又挨了更狠的一巴掌。
聲音清脆,讓空氣都能抖上幾分。
「賀潯你是不是瘋了!」黎月箏用力推了下賀潯的肩膀,伸手拿了抱枕就往他身上砸,「要發瘋滾遠一點!」
巴掌和抱枕砸過來,賀潯動都沒動,全部坦然接受。
他眸中的波瀾平息了一些,目光從黎月箏臉上緩緩下移,伸手朝黎月箏而去。後者若驚弓之鳥,緊跟著就要往邊上躲。
賀潯直接按住黎月箏的肩膀,然後小心地拉下她腰間的針織衫。
剛剛動作太大,黎月箏的針織衫不小心往上搓了半截,白皙的腰肢暴露在空氣中。
幫她拉衣服時,賀潯的指背不小心碰到黎月箏的皮膚,冰涼的溫度貼上她,讓黎月箏身上起了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而後,賀潯又把打落在地上的抱枕撿起,好好地放置在沙發上。
「打夠了嗎,氣消了?」賀潯坐在黎月箏身邊,聲音低低的,克制著嗓音間還未完全消止的繾綣。
方才那行為過火,黎月箏驚訝又惱怒,還沒從方才的情緒激動中緩過勁兒來,聽賀潯這麼一說,伸手想要推開他。
下一瞬,賀潯拉住她的手腕。
他盯著黎月箏,聲音低沉,「生病了還費這麼大勁兒,不是難為自己嗎,等下回。」
「等下回。」
黎月箏怎麼會聽不出賀潯的意思。
想要說的話被賀潯打斷。
「你什麼都不用做,什麼也不用說。」賀潯嘆口氣,「這樣就能給我留個盼望。」
「就算不想給我留盼望,就當我今天晚上這鍋排骨湯的回禮,別給我再找氣受了。」
話音落下,是長久的沉默。
賀潯的手轉而貼到黎月箏的肩後,手掌壓著她向前。
黎月箏退無可退,剛想說什麼,額頭被人抵住。
和她的比起來,賀潯的額頭要涼得多,讓被火燒似的黎月箏想要去貼近。兩個人的額頭碰在一起,賀潯一手按著她肩側,一手捧著她的後頸,努力地調整著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