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出來,黎哩有些犯低血糖了,眼前黑漆漆地閃過一抹倒影,她捱過那瞬間的不適走在兩位老人面前,那張蒼白的臉上藏著執拗,她問:「我也很想不通為什麼接連兩次都是我來受。」
兩位老人錯愕地看向黎哩,可很快,唐國強就紅著眼眶,蠻橫不講理地瞪向宋馭馳。他對黎哩說:「你看你現在好好的,你又沒受到什麼傷!我們家一鳴要是進去了那可就是一輩子的事!他宋家本來就欠我們家,放過一鳴又能怎麼樣?!」
「對啊!唐一鳴他還是個孩子,他儘管有錯,也是我和他爸爸沒教好,他還是有改變的機會!」
唐一鳴的媽媽又哭了,她說:「一鳴前兩天還跟我說他改過自新再也不去賭了,以後我們一家人搬去別的小城市好好過日子……」
她看向宋馭馳,繼續求助,她說:「宋馭馳,好歹你和阿准也是朋友一場,你就幫我們這一次吧……」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走到最後,唐家兩位長輩開始變得不理智。
也是,子女受難,正常人確實很難保持理智。
可歸根結底,唐一鳴的事情也和宋馭馳無關,黎哩站在宋馭馳身前,她嚴肅地開口說:「他勒索我,報警叫警察來的人是我。」
周圍都變得很靜,什麼聲音都不再有。
宋馭馳出現拉著黎哩的手腕往身後帶,他低頭的那一眼,是很複雜的情緒,他好像在擔心她。
男人皮膚上溫熱的氣息靠過來,黎哩原本冰涼的手心也有了溫度。
她沖宋馭馳搖搖頭,站出來繼續開口:「張東你們應該也認識,唐一鳴的髮小,先前好心借錢給唐一鳴救急,後被唐一鳴親手推進京江大橋,張東老婆上個月剛剛生產,月子期還沒過丈夫沒了。」
空氣里很安靜,靜到門口來了人也沒人知曉。
黎哩此刻就像是個殘忍的劊子手,親手殘酷地打破兩位老人的美夢,她還說:「這些都是警察調查來的,你們的兒子,唐一鳴身上有命案。」
唐一鳴媽媽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滯,有些不可置信。
她認識張東,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年紀,也算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可人已逝去,說什麼都算晚,她紅著眼睛,視線略過黎哩看向宋馭馳,她蠻不講理地喊起來:「那又怎麼樣?!」
「宋馭馳殺了人也可以美美隱身,都是一樣的性質,他家能把他撈出來,為什麼撈不出我的兒子?」女人捂著胸口,大口呼吸著氧氣,她手背擦擦眼淚,大抵是看出黎哩和宋馭馳之間的不同尋常,她鄭重地承諾說:「你們幫我們這一次,以後我會看住唐一鳴,我們一家再也不會打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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