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度開口,感性情緒在二人之間都被攪得很濃厚,露出一點白白淨淨的心懷。
這樣的時候,就會不自覺蹦出許多體己的話,他忽然言辭鄭重地說道:「這附近有座廟,就開機那地方,我明天就去廟裡。」
棠昭不明所以看著他:「去廟裡幹什麼?」
周維揚壓著聲,克制著聲音里的顫意:「我去讓菩薩給我改改命,給我哥也改改,給周家所有人——」
棠昭登時眼波一滯,把他重重往外推,從酸澀的知覺里被刺醒了過來:「周維揚,你胡說什麼!」
她推得太重,男人一個踉蹌往後,好在被人扶了一把,才沒撞牆上。
他側眸看一眼。
是霍桉。
霍桉剛上來,見兩人有「大打出手」的跡象,驚大了眼:「沒事吧?」
他側過身,用打量的眼神望一眼酒氣濁重的周維揚,拍拍他的肩,調侃似的說一句:「怎麼了哥們兒,喝多了?」
周維揚把他扶著自己的手推開了。
棠昭見有外人在,立馬恢復正色,好整以暇地說:「沒事兒,就是工作的事情沒談妥。」
霍桉:「沒談妥就好好談,別吵起來啊。」
周維揚懶得解釋,甚至多看他一眼都心煩。
抬起卡片,滴一聲刷開門,緊接著又重重把門關上。
霍桉看著棠昭,棠昭看著地面,一呼一吸間,湧入的氣流有如刀子割著肺腑。
狹窄的甬道里,好像一切都停滯了。
第33章 暗日長11
看霍桉一臉擔憂, 棠昭最後勉強地擠出一個笑,打消他的好奇:「真沒事啦,你去吧。趕緊回去休息,明天還要早起拍戲呢。」
她說著, 把霍桉往他房間門口推:「快快, 回去睡覺。」
霍桉被推著往前走了兩步, 也隨著她笑了下說好吧,就沒再問。
小小的波折結束,棠昭回到房間。
她在床沿坐了會兒,什麼也沒幹,只是發著呆。虛焦的視線, 定格在水痕斑斑的牆面。
棠昭戴上了他送給她的那副手套。
她看著自己被罩住的手掌,因為手套的厚重而顯得笨拙寬大, 在這個陌生的冬天, 夜深人靜的時候, 才可以偷偷摸索著,懷念著她那位近在咫尺又遠隔天邊的好朋友。
如果不是為她, 他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 大概永遠沒有機會躺在一間招待所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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