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賭輸了,廠子房子都賣光光了,我爸還能賣什麼?賣血嗎?!!!」
- 「胡天能戒賭嗎?!!!」
書勤想說:很難!很難很難!
因為人的好勝心過於強烈,所以一旦失敗就會覺得總有一天會贏、總有一次會贏,然後一次再一次的循環再賭。
比賭更難戒的是毒,見過的沾上海/洛/因的人,大多都是生不如死,最終死於吸毒過量。
因為毒是神經系統的依賴。戒毒難,難於上青天。
對於意志力不堅強的人,戒賭也難於上青天。胡天明顯意志力不堅強啊,不輸到走投無路不罷休、不撞棺材不落淚的啊。
胡天爹娘都無話可說,實在是不占理。
朱衛紅不氣女兒替女婿騙自己的錢,老頭子疼女兒,站起來走到女兒身邊;朱衛紅老婆也站起來,走過來,抱女兒。
一家三口抱頭痛哭。
朱衛紅撫著女兒的頭髮:「從小就和你說,有什麼事和爸爸說,爸爸幫你抗,你怎麼大了大了,反而不聽話?」
古人云:女生外向嘛!
女兒說要離婚,朱衛紅就替女兒辦事。他看看胡天爹娘,又不忍心,但女兒一輩子幸福更重要。
「唉!」朱衛紅說:「老胡啊,弘既然想離,就聽她的吧。你們要是答應等胡天回來給辦離婚手續,這次胡天的賭債我來還,一百多萬,我把房子賣了,補這窟窿。」
一輩子的交情。本來想成兒女親家,親上加親。
沒有想到走到了快翻臉的一步。
胡天的爹沒有辦法,一是需要錢贖胡天,二是錯確實在胡家。
胡天爹點點頭。
朱衛紅的房子,139平三房,好位置好樓層,150萬,他只收書勤120萬。他說:胡天就欠120萬。
朱衛紅說:錢在他這裡就像在水上漂的紙船,哪一眼沒注意,說沉底就沉底了,還是放在保險的人手裡吧。
老朱說,朱弘在針織廠乾的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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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錢,胡天爸媽急著去贖兒子,先走了。
朱衛紅夫婦和朱弘又坐了一會兒。
書勤問針織廠的事。
朱弘說了一些,她說著說著,書勤腦弦一繃:「什麼?金鳳的姐姐玉鳳並沒有在我們針織廠做工?」
朱弘說:「是,金鳳將玉鳳培訓好,玉鳳就去了隔壁的針織廠。」
隔壁廠?就是那個往純毛里加晴綸的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