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吧,我等著。」
從小長到大,她太了解胡天了,幼兒園裡頭碰桌子連包都沒有起,胡天都能哭一上午!他有切手指頭的血性?
賭咒發誓?這兩年她聽膩了,聽的耳朵都起老繭了,比這厲害的毒誓都說過,如果不違誓,她爸的東方紅針織廠就不用賣了,她爸的雲書居大三居就不用賣了。
她再信,就是個傻子!
果然,等著看切手指,胡天不再做戲了。
情還在,心已死,朱弘堅持要離。
胡天爹也曾是有個廠子的人,遵守誠信,押著兒子和朱弘離了婚。
但胡天父母還是求書勤讓胡天再來針織廠上班,說不上班在外遊手好閒,更容易給勾著去復賭。
其實在廠子裡做工,也容易復賭!因為做工人,一個月辛辛苦苦,才幾千塊,賭博若是贏了,分分鐘多少萬。
戒賭,除了意志力特別強,還有就是找到來錢快的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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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桂食品加工廠沒有改名,為了紀念一下有遠見、建兩層廠房的越老爺子。
機器都開起來了,院子裡沒有了曬太陽、嗑瓜子的員工,都忙著趕訂單,之前延誤太多了。
接手藕桂食品加工廠最好的一點就是,接手就賺錢!出來的東西不愁銷路,老客戶按時下訂單、按時打錢。
坐在總經理辦公室,書勤在分析比較幾家做薯條的機器和做地瓜乾的機器,正研究的起勁,書恩來了個電話,問:潤園的房子,為什麼是三個臥室加一個書房?而不是四個臥室?
書恩說:「姐,你臥室那麼大,靠陽台的一半裝成書房不就得了嗎?還專門浪費一個房間做書房?」
書勤說:「四個房間,姥姥一間,我一間,你一間,剩下的房間空著也是空著,做個大書房唄~」
「怎麼會空著啊?!」書恩說:「給我楊帆哥住啊~」
暈!沒走上社會就是考慮問題簡單!書勤說:「小毛孩子!你讓人家楊帆住、人家都不一定住啊!」朋友常走動是一回事兒,住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兒事。
就聽到那邊書恩在問:「楊帆哥,我姐說那書房不做書房了,做你的臥室,我姐問你來不來住?」
靠!歪曲她意!明目張胆的歪曲她意!書勤恨不得去糾書恩的耳朵,非得給他糾紅了,讓他喊姐求饒不可!
不治治他,不知道誰是姐了!
可是,只聽到那邊,楊帆說:「好啊~」
然後書恩興奮的說:「姐,姐,我楊帆哥說來咱家住!」
書勤狠狠的說:「上官書恩!你今晚回家!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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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書勤攢著一下午的氣來教訓書恩,卻發現書恩臉上不太開心。
桌子上倒是擺好了炒好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