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了好奇心,想去瞧瞧,便同傅容道:「我們先去書房瞧瞧。」
傅容今日十分好說話,「你說什麼都成。」隨她去往書房去。
姜芋自然不能讓宋瑾瞧見她,於是到了書房,她就只是點破窗戶紙,偷偷往裡瞧了幾瞧宋瑾今日穿了件深色衣服,往書桌後一坐,再帶上面具,總有種不怒自戚的感覺。下首的姜羲沒敢多瞧,其餘將領雖覺著奇怪,但還是沒膽問為何獻王殿下要帶著面具,都盡職盡責地闡述自己的觀點,畢竟事關自己未來的前程,哪一個都不會敷衍了事。
宋瑾靠著座椅,卻是只聽不說,待眾人說完戰戰兢兢地等他的反應,他才啟唇,未語殼笑,這一聲直接令窗外的姜芋落荒而逃。
姜芋匆匆逃到府門口,傅容跟在身後,「他可是發現你了?」
姜芋含糊地嗯了一聲,緊接著就快步出了府門,她實在不好意思說宋瑾這一聲太像以前在藥廬勾她時的笑聲了,她受不住啊。
兩人踩著厚厚的雪上了大街,街上不少孩子在玩耍,身旁有大人瞧著,姜芋一路瞧過來,臉上帶了點笑意。
傅容便問:「你喜歡小孩子?」
姜芋嗯了一聲,「多可愛,日後我要多養……」聲音一停,她又笑道:「養孩子這事還是隨緣吧。」
傅容料想她是想起了宋瑾那病的緣由,恐宋瑾對父子緣分還心存芥蒂,便換了個話題,「我同朋友要去遠遊,就不同你回京了。」
「何時?」姜芋腳步不停。
傅容:「等送你回了府,我也就走了,朋友在等我。」
姜芋不知說什麼好,她無法回應傅容的感情,但作為多年的好友,她總要送一送傅容「你朋友在哪兒?我送你過去。」姜芋道傅容:「真要送?」
姜芋笑道:「自然。」
傅容亦笑。
兩人到了家酒館前,傅容的幾個朋友果然在酒館裡等著,瞅見傅容就招手,「傅兄,傅兄!」
傅容本想這此同姜芋道別,不料姜芋直接進了酒館,「不同你喝杯怎麼算送別呢?」
昔年,姜芋無事時常同傅容出去,天南地北,騎馬喝酒,日子暢陝,日後姜芋長住宮中怕是再沒這機舍了。
傅容望著她飲酒的暢陝姿態,胸中縱有千言萬語也只是舉起酒杯飲而盡。
幾人喝到暮色降臨,姜芋酒量還可以,約莫是喝得太多了有些醉了,此時正迷迷糊糊趴在了桌子上。
宋瑾毫無預兆地踏進酒館,銀色面具下的雙眼平無波,傅容指了指姜芋,宋瑾彎腰抱起她,朝傅容微點頭,便出了酒館。
傅容定定地瞧了幾眼,灌了幾口酒,也同朋友們踉踉蹌蹌地出了酒館。
姜芋趴在宋瑾的背上,腦袋在宋瑾的脖頸間拱啊拱,點都不老實。但任她怎麼鬧騰,宋瑾邁開的步子很穩,「你不聽我的話。」
姜芋暈暈瞪瞪的,「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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