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看著漸漸關閉的房門,嘴角向下撇了撇,用了的拍了一下祁褚的前胸,道:「你還打算裝到什麼時候?趁我還沒有很生氣的時候,建議你趕緊醒來。」
她看著祁褚還是一動不動的閉著眼睛,耐心快要被耗光了,準備站起身道:「我給你倒數三聲,你要是在不起來,我就走了。三——二——」
『一』還沒說出口,祁褚睜開了雙眼,拉住了上官雪的手,不讓她離開。
「哎呦,我們的寧王殿下終於不裝了是吧!」上官雪用一隻手將他的手掰開,眉目中是藏不住的氣憤。
剛剛她就想說了,看著念兒在這,想給他留點面子,沒想到她都攤牌了,他還在這裝。
祁褚發現上官雪的表情不對,立馬站起來,腦中在快速轉著:「雪兒,你是如何得知我醒來的事的?」
他要知道她知道的是什麼程度的,看還有沒有補救的機會。
上官雪被他的問題氣笑了,雙手交叉置於胸前道:「你要是沒醒,怎麼會安排下去『不見客』這個命令的?而且,剛剛在你聽到我皇兄和皇嫂來的時候,這手都攥成拳頭了,你還當我沒看到?」
她後退了一步,和祁褚拉開了一段距離,接著道:「你說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騙我的?這事不會一開始就是個騙局吧!」
說著,她想起這幾天,自己傻乎乎的擔心了好久,一直沒日沒夜的照顧他,心中就很委屈,眼眶漸漸的紅了起來:「你說,看著這樣我圍著你轉,你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覺得我很傻?」
祁褚頓時間慌了起來,有些無措,真話在嘴邊繞了一圈,又咽了下去,他走到她的面前道:「我沒有騙你,而且你看我的傷口。」
說著,就把自己的繃帶解開,里面的傷口還是有些深,皮開肉綻,黑血不斷的從里面滲出,看起來還是有些讓人觸目驚心。
平素換藥都是府醫,這還是上官雪第一次見他傷口的模樣,她的心有些疼,語氣稍微軟化了些:「那你是什麼時候醒的,為何不和我說,還故意裝昏迷。」
祁褚聽後,知道她沒有那麼生氣了,鬆了口氣,說著剛剛編好的說辭道:「我是兩日前,季大夫晚上給我施針的時候醒的,然後我就得知了外面發生的事,想著正好可以分清一下朝堂的局勢。
所以對外,還是一直宣稱中毒很深。我是很想和你說的,但是我怕你知道以後,就不來看我了,我很想讓你留在我的身邊,便想著再睡三日,就三日。」
他著急的豎起自己右手的三根手指,神色認真:「本來是打算明日和你說的。」
祁褚除了剛開始的醒來的時間說了假話之外,剩下的確實就是他所想和計劃的。
他覺得,大致上,自己也不算是騙她,畢竟真話的成分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