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全部說真話,他怕她會和自己置氣很久,而且也沒有很足的信心可以哄好的那種。
上官雪看他的神態,覺得不像是說假話,而且兩日前季大夫施針後,確實派人告訴她說王爺情況好轉很多了,所以往後建議她可以不用整夜守著祁褚了。
而且她從祁褚的眼神里,讀到了』卑微『這個詞,又想起他本是沒有人關心的,心中的氣消了大半。
「好吧,我暫且相信了你。那你現在感覺如何了?」她看著他一隻手笨拙的重新綁著紗布,走向前去幫他。
祁褚覺得此事還是說實話為好,撒一個謊,就要用千萬個謊來圓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我好很多了,現在就是傷口處的一點餘毒沒有排盡了。」他道
上官雪幫他整理好以後,雙手把他的袖子放了下來,淡淡的接著道:「既如此,我就放心了。」
她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平復了情緒,又想到什麼:「祁褚,你的人緣也太差了,這幾天竟然只有我皇兄和皇嫂來看你,軍營中也沒有關心的。「
祁褚看著她在打趣自己,心裡的大石頭徹底的放下了,走到她的身旁,坐下:「因為軍令要求不能擅自離軍,只有副將可以,違者處杖一百。這個時候,我手下的副將,正巧都出去辦事了,不在都城之中。」
上官雪將茶放下,有些不可思議的道:「杖一百?那不是要把人打死,你軍中的軍令是不是有些嚴苛了?」
祁褚也給自己倒了杯:「你離開以後,我一直覺得,是我沒有管理好軍中的人,才導致了這個結果。翻了許多史書,我認為,只有在重刑下,人才能守規矩,軍令如山這個詞,才能發揮作用。」
上官雪深吸一口氣,感覺當年的事讓祁褚改變的許多,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她抬眼看向祁褚,發現他正準備喝茶,想起季大夫的醫囑,把他手中的茶『奪』了過來,道:「府醫說了,你受傷的期間不能喝茶。」
祁褚靜靜的看著上官雪,聽著她絮絮叨叨的關心自己,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因為上官雪在她的身旁,讓他原本的冰冷而漆黑的心,開始有了光的溫暖。
「好了,你既然已經無事了,那我就繼續做我的事了,你好好休息。」上官雪站起身,輕輕的拍了拍祁褚的肩膀,向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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