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譽點了下頭,「朱雀說得對,有因必有果,也許這便是命吧。」
本來慕容尚書止住的情緒,當聽見睿王說「這便是命」,瞬間再次起伏、眼淚決堤。
他用袖子擦著眼淚——命?他和柳娘有緣無分的命?他不服!也不甘!
「王妃,您能不能告訴下官,您將柳娘的墳……遷到哪了?」慕容尚書小聲懇求。
「不能,」慕容朱雀淡淡道,「我知道你有苦衷,但傷害就是傷害,你必須要付出代價、承這個惡果!否則,我娘這麼多年的苦白吃了?我的苦,白吃了?」
她口中的「我」,是原主,那個在花轎里上吊的可憐姑娘。
「……是,王妃教訓得是。」慕容尚書一抬眼,突然怔住,因為一瞬間,他竟然在女子臉上找到自已年輕時的影子。
她的面部輪廓,與柳娘一模一樣,眉眼也是。
但若是仔細看,從口鼻到下巴,竟然與他年輕時一樣!只是他後期蓄了一些胡,遮住了口鼻,時間久了,竟忘了自已原本的容貌。
這麼像……
那麼多次,他為什麼沒看出來?
他就這麼有眼無珠?
他……真該死!
君北譽見慕容尚書幾次失控,也有些於心不忍,問道,「尚書還有其他事嗎?若是沒別的事,就先回吧。你按照信上所說,去了宅子,搞不好現在他們也監視你,你在王府時間久了,影響不好。」
慕容尚書猛然想起,趕緊起身,「是!是這樣!王爺恕罪、王妃恕罪,是下官考慮不周!下官這就離開。」
君北譽深深看了慕容尚書一眼,沉沉點了下頭。
雖然什麼都沒說,慕容尚書卻明白王爺表達的意思——他會照顧好朱雀。
慕容尚書哽咽,起身跪拜,之後離開。
門一開,慕容尚書走後,在門口守著的白琥珀和宋青龍兩人便沖了進來,「組長,怎樣了?」「組長,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講講!」
慕容朱雀給了兩人一個大大的白眼,之後對睿王道,「王爺,我們回去說吧。」
「好。」君北譽輕輕答應了聲,便隨女子離開。
白琥珀追上去,「哥,親哥!你告訴我,好不好!」
宋青龍也豎著耳朵聽。
君北譽哪敢說?
甚至連腳步都不敢停,就這麼跟著朱雀快步往百鳥院走著,一邊走一邊扭頭,用口型對兩人道——稍後。
兩人瞬間明白,做「ok」的手勢。
慕容朱雀不用回頭,用餘光也能捕捉到三人的小動作,倒是沒管。
她沒打算瞞著慕容尚書的狗血故事,只是懶得給她們講一遍罷了,如果睿王代勞,那就更好。
不過,李雲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