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1 / 2)

“苏妫,你给我停下!”姜之齐用鞭子狠狠地抽了下马屁·股,他瞧着前面那纤弱的背影大声喊道:“再不停,我他娘就用箭射你!”好的歹的骂了个遍,可人家还是不停,急得姜之齐口不择言:“李月华,你这不要脸的贱人,天下除了我这儿,你还能跑哪儿去?!”

“姜之齐,你这王八犊子,你他娘少管老娘!”苏妫扭头喝骂,她的隐忍让她在戍边的这些年经常沉默,如今痛痛快快的骂出来,真真比喝烈酒还爽利!

虽说太阳出来了,可融雪时却更寒冷,泪,汗,冷风一股脑地往苏妫口鼻里灌,她刚想将狐皮脖套往上拉一下,就看见姜之齐出现在她身边了。

“停下!”姜之齐的左手控制缰绳,右臂不住挥舞,有几下还碰到了苏妫。“再不停下,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苏妫心咚咚直跳,她剜了姜之齐一眼,不住冷笑:“你这残废别太张狂,老娘可不怕,”

那个你字还未说出口,苏妫眼前一黑,只感觉有个重物朝她扑来,不是姜之齐是谁!

落地的时候,风在耳边轻声私语,仿佛在哀叹。

男人根本舍不得让她受半点伤,做了人肉垫子,只不过飞奔的马势何其凶猛,他们在地上滚了好久,直至苏妫的腰部撞到巨石上才停下。

“哎呦。”姜之齐不住呻·吟,他脸上有许多道被碎石刮破的血痕,额角还被撞起个大血包。“七娘,你怎样了,没事吧。”

姜之齐将苏妫垂下的头掰正,瞧见她只是脸颊有些轻伤,其余倒没什么,可能是给摔晕了。

男人气地轻拍女人的屁·股,却宠溺地骂道:“让你再跑,你瞧老子今天咋惩治你。”

怎么 回事,手怎么感觉暖乎乎的。

姜之齐往下瞧去,赫然瞧见手上全是鲜红的血,仿佛还在冒着热气儿。

怎么 回事?稍微经历过点人事的都知道这是怎么了!

“七娘,你别吓我,你醒醒。”

姜之齐慌了神,他隐约记起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雪天,当时他带了她去十二楼找辛左,马车忽然颠了一下,他没坐稳,手肘给顶到她肚子上,那会儿她流了好多血,可没有现在这么多、这么红。

后边的金子、刘能等人终于追来了,他们瞧见这白的雪,红的血,都愣住了,竟忘记去套三爷和夫人骑的马儿。

金子哇地一声嚎啕大哭,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马的,摔下来的?滚下来的?他只看到娘亲流了好多血,而且仍在流,他还看到是爹扑倒了娘。

“娘!”金子使劲儿摇他母亲,可母亲脸色比地上的雪还白,连动都不动一下。金子看见他爹还愣着,火气更大,不由分说地就扑打:“你这混蛋,你害死我娘了,我要杀了你!”

许是太疼了,又许是金子在摇晃,苏妫竟醒了。

她感觉自己的下身仿佛被泡在一摊暖烘烘的热水里,她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听见周围有好多焦急的声音一直在叫她:七娘,夫人,娘……

“七娘,你再坚持一下。”姜之齐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抱着苏妫往 回塔县跑,他恨自己,他又伤害了她一次!“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好好的,求你了,我求你了!”

苏妫用余光看到自己刚才倒地的地方,红的触目惊心,好似还有些血泡沫,在阳光下真好看。

没了……全都没了。

她咬牙,用最后的力气喊:“为什么会这样!都是怎么了!”

第176章 懦弱

两日前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因为有雪的缘故,倒不必点灯,其实只要有个人可以与自己相互依偎,就算世界再冷,那总有一片心是暖的。

“九哥,你说我的鼻子会不会被冻掉?”不语双眼轻闭着,唇角勾着抹甜笑:“要是真的冻掉了,你会不会把你的给我安上?”

“我的?”元辄毕竟是外族之人,还不太会用精巧的汉语来表白动人的情话,想了半天才吭吭哧哧道:“我的牛一般的大鼻子给你?那可不好,你的脸跟鹿一样小,是万万装不下的。”

“呸。”不语扁着嘴儿,嗔道:“老拿人家和畜生比。”

元辄宠溺地揉了揉女孩的头,将她的细腰搂的更紧了,两个人同裹一件大氅,同骑一匹马,同行在漫漫雪中,虽不知前方有何风险,可贪得片刻欢愉,那也是极好的。

男人嘴里呼出的气喷在她耳边,热热的,痒痒的。不语不自觉地扭了下身子,声细如蚊:“你离我太近了。”

元辄装作没听见,笑着又贴近了许多:“什么?你让我亲亲你?”元辄如蜻蜓点水般吻了下不语的耳尖,将下巴抵在女孩的肩上来 回研·磨,笑道:“真痛快,咱们总算甩开罗子婴那块狗皮膏药了,现在我想抱你就抱,想亲你就亲。”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不语佯装扭了下身子,小手轻抚上自己有些烫的脸颊,转而又掐了下元辄的大腿,嗔道:”你这人太坏了,把我这个名门淑女都引逗成野丫头了。”

“你们汉人女子有太多规矩,不过,”元辄抓住不语的小手,笑道:“你跟她们都不一样,敢爱敢恨。嗯,我打个比方,”元辄想了想,恍然笑道:“你就像我们草原上的野马,那种有聪明大脑的马。”

“哎呦,你怎么骂人哪。”

不语粉拳挥舞,扭身想要捶打男人,谁知一只冰凉的唇却向她压下,湿热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想要掠夺掉她口中所有的空气。

男人的手自然地划到女孩正在发育的胸,一点点地发力揉搓。

“九哥,别。”不语按住元辄的手,她仰头看这个棱角分明的英俊男人,轻喘道:“这里太冷了,等到了青州再。”

元辄显然还在意乱情迷中,他低下头,隔着厚重的棉衣咬女孩胸脯,呢喃道:“反正是迟早的事,你让我先过过瘾。”

“想要过瘾?你瞧我的。”

不语忽然捧住元辄的脸,深深地印上一吻,倒把个大男人给亲的懵住了。

不错,她虽说是汉人,但她同样是大名鼎鼎韩度先生的女儿。她同爹爹一样,不喜欢被束缚;可她又同爹爹不一样,她遇到喜欢的男人,会抱他更会热烈的亲他。而爹爹却因亏欠姨娘,放弃了毕生挚爱-苏婵阿姨。

每 回爹爹喝的酩酊大醉时,总会哭的可怜:小婵,如果我早知道会是这种结局,我一定会对你更好。

如果,可惜没有如果,唯一 回不去的,就是过去。

不语将元辄的手塞进她的衣襟里,她滚热的胸膛因为冰凉的手而颤抖不已,她急剧地喘息着,对元辄道:“我喜欢你,九哥。”

元辄没想到不语竟然会这般大胆,可他是草原上自由的鹰,他又怎么会不解这温柔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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