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樓謙這個三百歲的小孩子,也會伏小做低,在旁人面前這般低聲下氣。
樓鳳山見到是他,只覺得雖然這個孩子的天資比不上樓危,但是聽話。
跟樓危那種天賦卓絕,性情清高,如完人一般挑不出絲毫錯處的完美無缺不同。樓謙性格雖然任性跋扈了點,容易被觸怒,也說明有弱點,好拿捏。
他同樓危雖然是父子關係,可他們父子二人早就有多年的芥蒂,若非如此,樓危也不會去轉投滄劍山。
同樓謙對他的順從,在大事上從不忤逆,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樓鳳山如今還是家主,不可能那麼快扶持出一個會威脅自己地位的兒子出來,所以樓謙就很合適。
見樓謙給自己敬酒,樓鳳山接過他手中的酒杯,將其中的酒液飲盡,然後笑道:「謙兒深得我心,深得我心。」
他話鋒一轉,「今日本還有一件事,便是讓危兒交出代家主令,將代家主令傳於你。只是危兒卻至今都不肯交出代家主令,讓為父實在是心寒!」
樓鳳山突然對著旁邊的侍從道:「今日可是宴飲賓客的時候,危兒怎麼不過來。」
在場眾人聽了這句話後,臉上神色不一。
他們基本上都聽說過樓危一身修為被魔尊郁堯所廢,如今天之驕子被打入泥濘,這謝家家主竟然這般翻臉無情。
如今請樓危來,不就是想當眾逼著樓危交出家主令,讓他當眾下不來台。
「什麼是虎毒不食子,今日是見著了......」郁堯聽到有修士輕聲嘀咕。
「不必請了。」樓危的聲音從大門處傳來。
只見一身滄劍山白色劍袍的年輕男人邁著大步直接走了進來。
他身材挺拔修長,容貌俊逸出塵,一身劍袍無風自動,頭戴玉冠,青絲如墨。
他這一出場,就讓樓家人面色紛紛變了,而其他世家的人臉上卻還有些疑惑。
「不是說樓危現在是廢人了嗎?怎麼這......這看著也不像啊。」
「上次不是還有人說,這樓危還得靠靈藥吊命,本源盡散此生沒有再踏上仙途的可能,難道都是假的?」
「我上次見過樓危樓仙君,分明是個耄耋老翁,絕不是這個樣子,難不成這樓仙君,身上還有奇遇?」
樓家人的臉色則愈發驚恐,他們可是都見過樓危昨日是什麼樣的。一副老態龍鍾,半截身子能入土的模樣,同如今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