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漪微微閉了閉眼睛,在方才那處空間當中,他被壓制的記憶漸漸回籠,那少許的幾個親密的片段,甚至會產生一種他同郁堯是愛人的錯覺。
而如今醒來,卻發現他們之間什麼也不是。
若是他體內沒有血蓮教主留下的東西,不需要當清水教聖子,做血蓮教主復生的容器,然後被迫離開那麼久,那一切是不是會不同。
畢竟郁堯拿他從來都沒辦法,不是嗎?
他總有辦法讓郁堯在他面前繳械投降。對付郁堯需要主動,而他從來都是主動進攻的一方。
而且藺玄澤都可以,他為什麼不行?藺玄澤看著冷冰冰的,同這種人在一起,有什麼情.趣可言?
白漪最後停在了離郁堯兩步遠的地方,只見渡邪劍擋在他身前,阻止他繼續靠近。
「本尊同郁堯的事,與你無關。」藺玄澤淡淡道,也沒有同他多說什麼的打算。
「藺玄澤,你倒是護短。」白漪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聲。
郁堯不打算讓他們再聊和他有關的事,岔開話題道:「你現在感覺如何?血蓮教主呢?」
「可以理解為魔尊在關心我嗎?」白漪沖他微微一笑,杏眼微彎。
本來是清純柔和的眼型,隨著對方這麼一笑反而狡黠地像是一隻狐狸。
郁堯被對方這句話噎了一下,還沒回話就聽到站在自己身邊的藺玄澤冷笑一聲,雖什麼都沒說,可周身陡變的氣勢卻昭示著他的不滿。
白漪故作害怕地遮了遮嘴角,抿唇淺笑道:「劍尊真是好生霸道,竟是連說句話都不肯。」
藺玄澤掃了他一眼,眸光微涼,連帶著這片空間的氣溫都低了不少,帶著刺骨的寒氣。
白漪無事了藺玄澤的不滿,又看向了郁堯,勾唇道:「不過既然魔尊想知道的,白漪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血蓮教主的意識已經被毀去,而他的力量還沒消散。」隨著白漪抬手,周圍浮動著的邪霧又自動聚集在他手中,但是很快又散開了。
「也就是說如今的西北依舊被那股邪力所籠罩,而身在西北的修士依舊在對抗這股堪稱天威的災難。」
郁堯皺了皺眉,白漪的說法同他用神識所感知到的如出一轍。也就是說即便是血蓮教主的意識消散了,他所殘留下的力量反而還因此失控了。
就方才那一瞬間,郁堯便感受到那股無處不在的邪力愈發躁動,而受這股力量所控制的蠱人和邪靈也空前活躍,眨眼便有幾處修士的駐地失守。
「所以你無法操控血蓮教主的力量?」郁堯問道。
「無法自如操控,但是卻能封印。」
白漪微微一笑,看著郁堯時,那雙眸子中閃著動人的光芒,就好像想極力展現自己的存在感,好吸引對方的視線和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