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來了?」
「魔尊這麼說的,好像是不歡迎白漪一樣。」白漪微微一笑。
「白漪可是為了見魔尊一面,費勁千辛萬苦,才突破了這滄劍山的重重封印,站在了魔尊面前。若是魔尊你不歡迎白漪,那可真的是讓人傷心了。」
郁堯聽了卻先笑了。
「你笑什麼?」白漪眼裡有些好奇。
郁堯回答道:「你不是那麼容易受傷的人。」
如果僅是如此,白漪就「傷心欲絕」,這可不是他知道的那個白漪,也不是能扛過被當成祭品,被做成容器,被封印在地底,依舊活生生地爬出來的白漪了。
此人的心應該比鐵石還冰冷,又怎麼是會輕易被撼動的。
白漪眼裡的笑意更深,只是嘴上卻若有所指,開玩笑般地說了一句:「如果就是那麼容易受傷呢?」
「那白公子應該去無憂谷找大夫,而不是找我。」郁堯淡淡道。
他知道白漪已經不是聖子,也厭惡聖子的身份,索性換了個稱呼。
白漪眸光微微一閃,聽了郁堯這番話後,先大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反而讓郁堯覺得有些古怪,畢竟白漪笑的堪稱放肆了,對方以前哪裡會這樣笑。
「那在白漪去找大夫之前,可得先在滄劍山上叨擾幾日了,畢竟白漪一路舟車勞頓,從西北趕來,可以說是精疲力竭,若非撐著想見魔尊一面,只怕早就倒下了。」
郁堯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突然頭頂傳來一聲冷哼,一道青光直接出現在兩人面前。樓危盯著白漪,顯然費了一番功夫才猜出對方是誰。
畢竟以前聖子都是以面紗示人,真實面容,知道的人可不多。
樓危手中的碧游劍直接朝著白漪刺了過去,不過並未真的下死手,而白漪也不費吹灰之力地躲了過去。
「聖子身手好得很,可看不出來精疲力竭。」
「彼此彼此,果然同外界傳言一般,滄劍山的待客之道,當真獨樹一幟,讓白漪大開眼界。」
「從山門堂堂正正走上來的,自然是客,而諸如某些鬼鬼祟祟之類,是為竊賊。對客,對賊,滄劍山自然不會一視同仁。」樓危微笑道。
「樓仙君說白漪是賊,可冤枉白漪了。」白漪笑了笑,可這笑意卻不達眼底,反而有些冰冷,「樓仙君口說無憑,既說白漪是竊賊,不妨說說白漪竊走何物,又或者欲竊何物?」
「你當然......」樓危看了一眼郁堯,到了嘴邊的話全數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