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燕肆便帶著滑板衝下巨型鏤空碗池,如臂指使,在光滑的壁面上隨心所欲地「飛行」著,做著各種高難度動作。
滑板的輪子聲不同於長板,會更加清脆敏銳。
燕肆滑起來也更加純粹,得心應手。
以至於沉浸太久,他都不知道燕北清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等他滑得暢意淋漓,結束後氣喘吁吁地躺在地上時,就見眼前有一層黑影襲來。
他溫吞地睜開了一邊眼皮:「哥。」
燕北清伸出了手:「我就知道你在這。」
燕肆握住他的手,順勢從地上起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燕肆長大了,長高了,竟只比燕北清矮上一點。
「這是你從地下室找出來的?」
「嗯,謝謝你,哥。它能保存的這麼好,當初是你幫我收起來的吧。」
燕北清在一旁站了很久了。
他也不知心中作何感想,總覺得像這樣稀鬆平淡的日常,奢華得像是不可求的夢一般。
「累了吧。」燕北清收斂心緒,問:「要不然去打會兒高爾夫?」
燕肆踩板,順勢撿起了地上的滑板,正當他要答應,燕北清卻又臨時改變想法,「算了,還是去……騎自行車,嗯,騎自行車可以嗎?」
燕肆:「好。」
他小時候一點也不喜歡自行車,因為老是摔,甚至有次受傷,好幾天都不能出門玩。
得幸於燕氏莊園占地面積上萬,倆兄弟便能繞著莊園外圍,一前一後同步騎行著。
「你還可以嗎?」
燕肆點頭:「我卸力做得好,前天比賽的傷勢並不嚴重,自行車還是可以騎的。」
燕北清抿緊了唇線。
原以為他會繼續說些為什麼不好好保護自己的話語,卻沒想到在四下無人時,他毫無徵兆地說:「對不起。」
燕肆不知道他說的原因。
燕北清:「我明知道你受傷了,身為哥哥,第一時間卻沒關心你的身體和傷情,而是責怪懷疑你。」
「如果你有情緒的話,當時應該會偷偷傷心吧。抱歉,我不是一位稱職的兄長。」
話音剛落,就聽燕肆說:「不,你是。」
燕北清轉過頭,就看見對方的目光仍舊專注在前方的道路上,他下頜線弧度,清晰優美,傾瀉的陽光落在眸底顯得格外漂亮閃耀。
兩輛自行車還在前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