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能在長板速降身上,得到喜悅的情緒,那我就不該阻擾你。畢竟你是家裡最有想法的那一個小孩。」
「更何況。」燕北清的聲音在燕肆耳邊頓時變得清晰無比,哪怕是一個停頓,都在耳邊被放大:「你能在極限運動中恢復『喜悅』,那肯定還能恢復其他的吧?」
——對於燕肆來說,單單只恢復一種「喜悅」的情緒,那簡直是太無趣了吧!
——「於你來說,單單只恢復一種『喜悅』的情緒,那簡直會很無趣。」
「所以我想說,你可以的,你可以繼續玩長板速降又或者是其他極限運動。只要你感到開心,不再那麼麻木,我會支持你做的所有決定。」
燕北清將燕肆一手帶大,當然清楚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所以想了一個晚上,他就明白,自己更不能以家人之名,將他囚禁起來,墮落麻木。
在此時,燕肆澄澈的眼眸中,倒映著的身影。
*
【什麼?!你說真的,真的不拋棄我了嗎!嗚嗚嗚嗚嗚嗚——!!】
一聽到這個消息,原本黯淡無光的光球頓時亮如白晝,在房間內撲閃撲閃著:【我沒聽錯吧,嗚嗚嗚。】
有了燕北清的支持,燕肆對於未來極限運動的態度才能更加明確下來。
尤其燕北清說得對。
他捨不得。
他確實捨不得,就這麼簡單放棄了極限運動。
於其他人而言,只能感知到「喜悅」就不會受到任何嚴重的負面情緒影響,反而是很幸福的事,可燕肆恰恰不喜歡這樣。
生活的本質是多面的。
剝奪了本質,當生活只能感知到某種特定的反饋時,它也和枯燥無味不相上下了。
【嗚嗚嗚我當時真以為你會和我解綁來著,因為你放棄的理由還挺有道理的。】光球說:【其實你不是第一個途中要和我解綁的宿主……】
「嗯?」
【他們會害怕畏懼,又或者其他因素而拒絕接下來的極限運動挑戰。】
【可你和他們都不一樣!】
【他們要解綁的時候,我都很爽快離開,可是你說要放棄時,我可是真情實意地感覺到難過!】
「為什麼?我不是說了很多話,讓你不開心過嗎?」
【……咳,這種時候就別說那種生活里小打小鬧的例子了。這不一樣。】系統認真地說:【因為和你在一起,我才覺得自己能有機會去尋找極限運動的真實含義。】
【極限運動在你眼裡,是不一樣的!】
極限運動的真實含義。
是……不斷挑戰自我,挖掘人類自身的高度嗎?
不,不是。
雖然燕肆也並不清楚,可他覺得不該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