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頓覺得受寵若驚,大著膽子詢問起太子金烏之行可還順利。
遠方漢白玉欄杆旁,五皇子倚欄而立,他望著被群臣眾星捧月的太子,眼神中透著不屑,鼻孔出氣,冷哼一聲道:
「一群老糊塗東西,捧著個晦氣災星當作寶。」
「五弟慎言,如今太子勢頭正盛,咱們還是暫避鋒芒的好。」
大皇子額上的傷口已被太醫清理乾淨,只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他眺望遠處熱鬧的景象,唇角輕勾,冷冰冰的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大哥說的對,爬得越高,跌得越慘,太子馬上就要跌下來了。嘖,只可惜那些水匪辦事不力,竟然擄錯了人,沒能活擒到姜少傅,聽說他不會浮水,想必已經命喪江底,真是可惜了...」
姜少傅和太子朝夕相處,定然知道太子不少機密,若是能擄來姜少傅,定然能從他嘴裡撬出太子在京城布下的暗樁。
「擄錯人亦不打緊,先讓太子心急幾日,你再找機會讓徐總督放出小少傅在那些水匪手中的消息,我很是好奇咱們重情重義的太子殿下,會不會因此衝冠一怒為恩師呢?」
大皇子叮囑完,抬手摸了摸額上的傷口,嘶...還真是有些疼呢。
倘若太子能死這些水匪的手中,那他的今日的疼痛和羞辱,
就沒有白受!
———
午夜子時,太子府。
周鵬被人抬進來書房時,半個身子都纏裹著紗布,只得躺在擔架上,瞧見太子,他努力抬起頭,聲音沙啞:
「殿下,卑職罪該萬死,未能守護姜少傅的周全。」
詹灼鄴抿著薄唇,身子緊繃到像是一張被拉扯到極致的弓,他甚至不敢去看擔架上渾身燒傷的周鵬,生怕在腦海中勾勒出小少傅這幅悽慘的模樣。
「他出什麼事了?」
周鵬每說一個字,嗓子就如被火灼般的疼,可他仍竭力向太子稟報清楚:
「啟稟殿下,龍飛船上的火熄滅後,卑職派人逐一查驗艙內燒焦的屍身,並未發現姜少傅和蕭世子,因此卑職猜測...他們二人應是在大火燃起時,跳船..逃生去了。」
聽到周鵬說姜少傅極可能跳進江河,詹灼鄴面色一凜。
十月的江水,冰冷刺骨,小少傅那般纖弱嬌貴的身體,怎能遭受得住。
「屬下已派人...去附近漁村尋找姜少傅和蕭世子的下落,暫且...未發現他們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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