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殿下,只有越州水軍。」
余管事聽了二人的對話,不由倒抽了口冷氣,瞪著眼睛道:「莫非...殿下是懷疑,襲擊飛龍舟的這伙水匪和越州水軍有關係?」
邢將軍恍然一拍腦袋:「怪不得越州水軍都督一直在推三阻四,不願交代出水匪老窩的位置,說什麼朝廷正在對這些水匪招安,若是此時出兵剿匪,那朝廷此前的談判就白廢了。」
有幾位倖存的官員說在事發當夜,曾看到姜少傅和蕭世子一起跳船逃生,詹灼鄴親自查看過每一個打撈上來的屍身,卻並未找到二人。
就在此時,帳外響起錢府尹急切的呼喊聲:「啟稟太子殿下,臣...臣有新發現了!」
詹灼鄴緊繃下顎,他緊緊盯著帳外的人影,呼吸陡然急促了幾許。
「放他進來。」
錢府尹走進來時,下擺衣裳都濕透了。
他青白著臉哆哆嗦嗦道:「下官方才內急,想要去江邊解手,借著月光反射,瞧見一條翻著白肚皮的鯉魚浮在岸邊,魚肚上還用魚鉤封起,下官好奇解開魚鉤,在裡面發現了這個....」
余管事從錢府尹手中接過一枚用蠟油封起的瓷瓶,揭開密封蠟油,從瓶內倒出一張信箋,他緩緩展開信紙,迎著燭光輕聲念道:
「若想贖人,準備黃金萬兩置於貨船,於葭月潮汐之時,引船下江。」
同信箋放在一起的,還有一片繡竹紋銀織錦緞布料。
「殿下,這...這繡竹紋銀織錦緞布料,下官曾見姜少傅穿過。」
余管事向太子遞上信箋和布料,又道:「勒索信放在魚腹里,這的確是越州水匪慣有做派。」
「如此說來,姜少傅和蕭世子都還活著,那真是太好了...阿嚏...」錢府尹歡喜之餘,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太好了,姜少傅沒有死,他終於不用像望夫石一樣日日夜夜守在江畔口,凍得鼻涕眼淚結成冰碴兒。
詹灼鄴兩指輕輕摩挲細滑的布料,男子瞳孔深處,仿若有一束希望之火重新燃起。
他下令道:「按照信上的指示去做。」
「卑職領命。」
————
三日後卯時,便是葭月潮汐的日子。
要在三日內籌集萬兩黃金不容易,詹灼鄴不惜暴露出揚州隱藏的暗莊,幾經波折,終籌到銀款。
清晨的天空仿若摻了墨色,陰沉沉地透不出光亮。
一艘無人掌舵的貨船裝載著萬兩黃金,緩緩消失在水汽繚繞的江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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