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晏停住步伐,他看向半仰著頭的少女,午後暖陽穿過廊下精緻的鏤空花雕,光影在她白皙的臉龐上緩緩流淌,明眸靈動,朦朧柔美。
他面色沉靜道:「無求」
無求便是無欲,沒有欲望,就不會因追求名利而犯錯。
「父親病重時,我曾以為蕭家的天塌了,心中明明慌亂不已,卻要在母親和族人面前強裝鎮定,無比迫切想要重新撐起蕭家的天,情急下不顧一切,投奔向大皇子...」
「那段時日裡,我內心陷入煎熬,過得很難過...而和你在隱逸漁村養傷的半個月,是我度過最輕鬆快樂的一段時光。」
說到此處,蕭時晏目光堅定,斟字酌句道:「後來,我終於明白祖父話中的含義,決意像祖父一樣,做一個無欲無求的純臣。」
姜玉竹明白當初蕭時晏會效忠於大皇子,全是被情勢所迫,她認真解釋道:
「蕭伯父官復原職,蕭家依舊可以做只效忠於皇上的純臣。我想太子做出這個抉擇,定有他的理由。皇上如今雖在養病,可朝中發生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陛下的耳目。蕭伯父德高望重,若是他復任內閣大學士,不僅朝中百官挑不出錯,就連皇帝亦會覺得安心。」
蕭時晏眉心微動,須臾後,他露出自嘲一笑:「果然,最了解太子心思的人,還是你...」
姜玉竹被蕭時晏說得微微一愣,不由心想:她真的很了解太子嗎?
或許是她相信太子這個人不屑玩弄權術,就算把百官眼饞的職位指給蕭家,亦不求回報。
平心而論,太子在各方面確是個極為優秀的儲君,比虛情假意,笑裡藏刀的大皇子要強上千萬倍。
姜玉竹和蕭時晏又閒聊了一會,臨到府邸大門口時,她忽而想起一件事。
「時晏兄,我記得你有一位遠房表弟在煉丹院當差?」
蕭時晏頷首承認:「不錯,我這位表弟從小痴迷道教,拜在清虛子名下,現如今在煉丹院掌管鼎器。」
姜玉竹雙眸一亮,她遲疑片刻,試探著問道:「你...可不可以讓他從煉丹院拿出一粒養神丹。」
「這...恐怕不易。」
蕭時晏蹙起劍眉:「據我所知,煉丹院對于丹藥看管極為嚴苛,就連煉廢的丹藥殘渣都要銷毀得一乾二淨。瑤君,你為何需要養神丹?可是覺得身體不適?」
姜玉竹心中的猜忌並無根據,事關重大,她暫且不想讓蕭時晏牽扯其中,只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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