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然正尋思著,突然被王氏呵醒,「你喝酒了?」
「一點點,鼎香樓的菊花酒,」晏然嬉皮笑臉地回道,她完全不理會王氏的呵斥,若無其事地坐到晏晴對面。
「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喝得醉醺醺!不成體統!沈夫人也是,居然陪著你胡鬧,」王氏掃了眼堂外的天色,催促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她想支開晏然,跟晏晴說悄悄話。
晏然故意裝作聽不懂,「我數月未見姐姐,我陪姐姐聊聊天。」
晏晴見晏然熱情,也不好拂其意,勉強笑道:「你先回房休息,待晚些,我去你房間找你聊天。」
晏晴的態度,更激發了晏然非留下不可的決心,「不,我就在這陪姐姐,你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難道有避諱我的事?」
王氏總被人指摘偏心,被晏然這麼一問,心虛起來,沉默半晌後,她直接略過晏然,對晏晴道:「這事,你跟你爺說了嗎?」
「沒說,我不想讓他老人家擔心,我見他這幾日身體也不爽利,入秋了,他咳嗽的老毛病又要犯了。」
王氏對晏晴的懂事很欣慰,問道:「你婆婆是什麼態度?」
晏晴低著頭,一臉委屈道:「婆婆說,就三五百兩的事,讓我不要計較,都是一家人,大嫂也是拿錢辦家宴,又不是自己私用了,兩房要互相幫襯著,有錢的就多出些錢,沒錢的就多出些力。」
「你這婆婆倒是會說,讓咱們家拿錢,他們裝好人,我們要是不應下來,還得說是我們小氣,這借花獻佛的把戲做得可真好!」
「我相公也說,這事兒,是大伯家做的不厚道,也去找婆婆理論,可婆婆偏袒大伯,是他們趙家上上下下都知道的,從小我婆婆就喜歡他大兒子,誰讓他是進士出身,現在等著候補做官呢,我相公也是考中舉人的,如果繼續參加科考,未必不是個進士,是我婆婆當年說家裡還是要有個照管生意的,所以才讓一凡棄了學,如今大伯賦閒在家,還成了家裡的大功臣!」
「趙老太太也忒偏心了,當我們晏家是冤大頭嗎?這嫁妝是女兒私產,哪有婆家惦記兒媳私產的道理,這哪裡是大戶人家所為。」王氏提高音量,似有意想讓在花廳里談話的大女婿聽見。
晏晴聽了,伸手掩住王氏的嘴,輕聲道:「娘,你這是作甚,趙郎又沒對不起我!」
王氏把頭一擰,撥開晏晴的手掌,「我得讓她知道,晏家不是好惹的!」
這時,門口燈籠亮了,兩個小丫鬟上來剪燭倒茶,王氏和晏晴不得不暫時閉嘴,晏晴讓綺霜去收拾房間,今晚她和相公都住娘家,晏然也讓綺雲一同去幫忙,畢竟冬青閣也有兩個多月沒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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