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夫人聽了很受啟發,立刻著手清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果然庫房物品與清單對不上,最後抽絲剝繭,順藤摸瓜查到家賊是魏小娘。
本來魏小娘已經失寵,這件事後,更是如同被打入冷宮,每夜獨自在房間裡唱「單衾薄枕,誰共又誰溫.......」
直到鼎香樓重新開業,魏小娘晚上也不唱曲了。
重新開業後的鼎香樓,生意果然比之前興隆,魏小娘本是豢養的瘦馬出身,就好聽個小曲,隋家人都視她為透明人,她便也沒了顧忌,隔三岔五到鼎香樓,點兩個小菜,聽幾個小曲,消磨一兩個時辰。
沈家的聲伎都是年輕女孩,也好熱鬧,一來二去,魏小娘和秋桃結識了,還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綺雲見狀,總是要跟晏然耳語幾句:「這還真是物以類聚。」
晏然心道:街里街坊,低頭不見抬頭見,她們照顧鼎香樓生意,難道還有錢不賺嗎?便也不太在意。
五月,沈夫人壽宴。
王氏收到請帖後,焦慮不安了好幾日,主要的焦慮來源於身份上的自卑。
沈家父子同為朝廷命官,身居要位,沈夫人娘家亦是京城的官宦世家,壽宴所請的皆是官宦豪門女眷,而她是朝聞街有名敗家子的娘子,她怕那日會出醜,會被人瞧不起。
晏然說有隋夫人陪同,不會受冷落的。
王氏聽了更是懊惱,同樣是商賈人家,無論是比相公,還是比才學,她都輸隋夫人一截。
晏然無奈,拿出殺手鐧。
「我保證,那日赴宴的女眷中,娘是最漂亮的!」晏然一本正經的指天保證。
王氏聽罷,眼眸一亮,想想也對,手扶臉頰,得意笑道:「那是自然,你滿條街看看,哪家夫人,有你娘這個姿色,不是娘跟你吹,娘年輕時更漂亮,不說沉魚落雁,也是閉月羞花,」王氏眯眼上下打量晏然,見她不施脂粉,一身普通的素色裙襖,皺了皺眉,「你這臉蛋,真是比我當年差遠了,你姐姐倒是有我三分模樣。」
晏然笑著一疊聲的說對對對,心裡想,這些年在鼎香樓也見識過不少驕傲的女人,像王氏這般自信的,還真是少見。
王氏決定赴宴後,立刻準備赴宴的頭面,並破天荒的為晏然也製備了一整套華麗首飾。
壽宴當天,隋白氏和晏家女眷腳前腳後到了沈府,遞上貼,奉上禮,隋晏兩家順理成章坐在一桌,位於樓下角落處,最不起眼的位置。
王氏穿了一條嶄新的寶藍盤錦鑲花綿裙,一件佛青銀鼠褂子,梳著當下最流行的髮髻,插著各種價值不菲的珠翠,若不是眾人都知道今天是沈夫人壽宴,光看打扮還以為她是主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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