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娘臉色慘白,眼珠子骨碌轉了一圈,她料定沈山對金陵的藥行不熟悉,一定是在詐她口供,遂想強辯。
沈山見魏小娘還想糊弄他,把茶盞狠狠擲到桌上,冷聲喝道:「我可不是你家老爺,念你生兒子有功,對你一再忍讓,我也不是你家夫人,有顆菩薩心腸,我此刻來府上,就是來為晏家小姐討個說法,你在這跟我推三阻四,胡言亂語,是當我來陪你玩鬧的?」
隋忠見沈山怒了,連忙跟著拔高嗓門:「你不說實話,是吧?來人,給我按住,打到她說實話為止!」
隋白氏不忍直視,扭過頭去,任他們去上演全武行。
薛媽媽終於等到這一天,歡快應喏,轉身出去,嘩啦啦叫來四個腰身粗壯的僕婦,一個按住身子,兩個按住手,一個掄起胳膊,未等老爺再開口,直接就往魏小娘的臉上招呼過去,邊打嘴裡還喊著數,1、2、3、4......
魏小娘身嬌肉嫩,一個巴掌下去,就已經兩眼冒金星,求饒的話剛到嘴邊,第二個巴掌就下來了,再想開口,第三個巴掌又下來了,如此硬生生熬過十幾個巴掌,才等到發聲的機會。
她蹬著腿,拼命哭嚎道:「老爺,別打了,別打了!你好狠的心!好歹我為你生育了兩個兒子,你竟然這麼作賤我!」
隋忠見魏小娘被打的嘴角流血,也心有不忍,跺著腳道:「沈大人在此,你還不快點說,裡面的那味藥是哪裡買來的?」
魏小娘倒過一口氣,緩了緩神,兩眼充滿憤恨,她手指沈山,歇斯底里道:「都是你府上的秋桃讓我做的!」
隋白氏氣得顫抖,拍著腿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胡亂攀扯,秋桃何以讓你這麼做?你又為何聽秋桃的?」
魏小娘揉著臉頰,轉頭看向隋白氏,她一臉猙獰,臉上的血手印清晰可見,「就算沒有秋桃,能有機會置那丫頭於死地,我也在所不惜!」
她吐了一口嘴角的血水,咬著牙道:「若不是晏家死丫頭背後作梗,夫人如今還在淨慈庵清修,整個府邸後宅,誰人不以我為尊?若不是晏家死丫頭提醒夫人,你這個只知阿彌陀佛的愚蠢婦人,怎會發現我在帳面上做手腳?若不是晏家死丫頭請緣覺師太下山,給你調養身子,我何以要夜夜獨守空房,我嗓子都唱啞了,老爺可曾去看過我一眼?」
魏小娘站起身,雙手叉腰,發狠道:「當初在青岩山上,那伙兒劫匪就應該把她抓了,痛快一場,然後碎屍萬段,扔到山澗里去餵狼,方解我心頭大恨!」
隋白氏聞聽,氣得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這回她也不罵魏小娘了,而是怒視隋忠——這就是你納的妾!
沈山臉白如臘月寒霜,隋忠餘光瞥見,立刻坐立不安,他捋著三根黃須,高聲道:「你這個蠢婦,你是好日過到頭了,明兒我就找牙婆子給你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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