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在凌:「我左思右想也想不通糧食去了哪。」
趙渝猜測:「會不會藏起來了?」
「藏起來做什麼。」
窮人怕偷,為惡富人多猖狂,更有官府靠山,又有何懼。
常青安沉思片刻,說:「可定他私吞錢糧,貪污受賄。」
趙在澤:「可行。」
貪污一事是必得搜出藏銀,到時也好看看能否歸還百姓。
「叩叩。」
正在此時,有人敲門。
「母親。」
是趙在洹,他洗去一身塵土和血腥氣,趕來商議。
趙在洹坐下,神色凝重。
經歷一場廝殺,他顯得沉穩許多。
看他如此嚴肅,幾人便知道有大事發生,心都沉了下去,於是都安靜下來,等著他開口。
「下塘村井中,有屍骨沉底。」
他取出那把冰冷的長命鎖,放於桌上。
「這是我於井中撈取的遺物。」
眾人看去,皆是嘆息一聲。
活罪可斷,死者卻已往矣。
趙在洹從頭說起,事無巨細,以免有些事他遺漏了,但尚有家人一起思考,也好發現個中不對之處。
「清晨出發,不到正午便至,統領帶兵上山。」
「有寨門高聳,圍牆、屋舍和校場井然有序。」
「匪徒多為流民,手持刀斧,更有農耕用具。」
「……」
眾人皆是眉頭緊鎖,但暫且按下,耐心聽完。
最後,趙在洹沉聲道:「井深水涼,夜黑風高,我未能看清井下情形,但屍骨,至少三具。」
常青安:「多有勞累。」
她轉頭吩咐道:「多燃個炭盆,給三公子蓋條毯子。」
一時趙在洹有些手足無措,這話稍稍打斷了他低沉的心情和思緒。
「母親。」
春蘭點燃炭盆,又拿來寬大蓋毯,給趙在洹披上,又續上溫熱茶水。
見他安置好了後,常青安這才開口,首先她從一開始說起。
「上山耗費可久?」
趙在洹怔了怔:「並不久。」
「山路如何?」
趙在洹猛然反應過來:「較為平坦。」
趙在澤:「許是山賊出行所致。」
趙在凌當先反駁,他對於數據最為敏感,心思也細,更是整日奔波。
「水患不過月余,何以如履平地?」
趙渝大膽發言:「鳩占鵲巢。」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