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和泰然都勸告過我,不讓我喝夏普達集市上的酒,然而我並沒有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並且也沒有向你強調這些話有多重要。」說到這,他輕輕搖頭,「所以你的道歉反而讓我內疚不安,這本該是我的過錯,怎麼能讓你來承擔?」
認真聽完他的話,芙珥困惑地眨了眨眼,問:「那……我以後不向你道歉?可是不道歉不做補償的話,我自己心裡過不去。」
這就是爭凜最擔心的事了。
他聽不得芙珥的道歉,然而芙珥不道歉就不踏實。
他們似乎一起走入了死胡同。
「以後只做補償,可以嗎?」一陣沉默後,爭凜問,「除非是特別大的問題,必須查清楚錯誤究竟發生在哪個人、哪個細節上,不然我們都只做補償。」
他想了想,「比如這次,只做補償的話,我們只要儘快除去毒物,一起找出避免此類事件再發生的對策,到這個程度就夠了。」
「好,我記下了。」芙珥點頭。
「還有一件事,請恕我失禮。」爭凜說,「但我必須問清楚。在那個世界生活的時候,你是不是經常認為自己在給別人添麻煩?」
他記得沐容曾說過,一種性格的形成,往往與這個人的過往經歷有關。
這種經歷可以是短時遭遇,也可以是長期影響。
類似於「幸福家庭某日慘遭滅門」這種事,就屬於短時遭遇,並且極大可能會讓一個人的性格在一夜間驟變。
芙珥從與他初遇起,就一直是現在這個性格,這證明在《山海鏡》遊玩的經歷並沒有影響她太多,如果他想追根溯源,那麼源頭一定在芙珥真正生活的世界。
面對他的問題,芙珥這次沒有再問他為什麼會想到這個,她順著爭凜給的思路,仔細回憶了很久,最後嘆了口氣:「對,我甚至不止一次覺得,自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這種近乎自毀的念頭,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就連她自己也記不清了。
她貴為帝國最小的公主,從記事起就受盡照顧和寵愛,按理說,本不該有這樣的想法。
所以她一直都在努力活下去,也會時常為自己早逝的命運而難過,繼而做出或許是徒勞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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