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欽扶著車架的手指微收,手背青筋凸起,骨節泛起白色,面頰繃得緊緊,肅然冷峻,目色黑沉也越發的讓人猜不透。
而魏欽更琢磨不透明黛腦袋瓜里裝的究竟都是些什麼東西。
所以她鵪鶉似的沉默了一路,只是在想他會不會要回給她的生辰禮?
「大爺?」浦真見他一動不動地頓在原地,小聲喊道。
魏欽薄唇抿緊,下車徑直回了書房。
*
魏欽沒有留在小梅花巷用晚膳,蕭太太雖然失望,但早能預料到,只是她意外他中午竟然過來了。
這些日子,不管是送到木樨街的帖子還是口信都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音,怎的今日不同?
芳娘拿起妝檯上的梳子幫她篦頭髮:「沒想到欽哥兒有那番好心照顧明小姐。」
蕭太太抬眸從打磨得光滑的銅鏡中看向她。
芳娘笑著說:「榜晚時欽哥兒回木樨街前特地叫了明小姐。」
「是嗎?」蕭太太驚訝道。
芳娘點了點頭。
蕭太太沉思片刻,眸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什麼:「快把前幾日明家姐兒回的花箋拿過來。」
芳娘放下梳子,走到書案拿出一隻匣子,裡面放著蕭太太與其他太太奶奶小姐們來往的請帖花箋,明黛送來的花箋就放在最上面。
蕭太太走湊至燈下,仔細地看了看,又起身從畫缸中抽出一副畫展開,這是從前魏欽所畫作生辰禮送她的山水圖。
她將花箋放到畫卷上,慢慢搖了搖頭,輕笑一聲,難怪那日瞧見覺得眼熟:「原來如此。」
「太太?」芳娘見她愣神。
「沒事,明黛這孩子我瞧著歡喜,日後要常常請她過來玩。」蕭太太說道。
「明小姐和三奶奶要好,可以多請她來打打牌。」芳娘附和道。
蕭太太頷首,這樣甚好,有方氏作牌搭子,也不用擔心明黛會輸空錢袋子,她想了想:「把我去歲年底置辦的一套鋪翠冠子拿去給三奶奶。」
芳娘應下,心裡一盤算,當時那套鋪翠冠子可價值不菲。
正念著蕭太太出手大方,夜空突然炸起驚雷,要下雨了。
電閃雷鳴片刻間,暴雨傾瀉而下。
明黛從夢中驚醒,她睜開眼睛,水潤的眼眸瀲灩燦然,瑩潤的面頰潮紅,碎發汗濕,黏著鬢角,她輕輕呼出一團熱氣,悄悄地掀開蓋上身上的薄毯,只穿裡衣坐起來,鬆散的襟口露出大片白皙嬌嫩的肌膚,隨著她的動作,披散著的青絲飄落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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