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眼睫輕顫,感受著空氣中暗潮湧動,面上卻學他沉著的姿態,緩了一口氣,回頭看他,和那紅梅一樣,他冷硬的眉眼柔和了下來,叫她不由得迷了眼,直到被他用筆尖在面頰上點出兩顆小點,才回神。
「你畫什麼啦?」
她這一晚可都沒有輸過,這會兒不知道被他塗抹了什麼。
明黛不放心,轉過去,探身從書案上的小書匣里翻出一個小巧精緻的把鏡。
魏欽盯著書匣看了兩眼,擱下畫筆,順勢伸手打開書匣,裡面沒有一本書,裝的全是胭脂水粉,他不經扶額輕笑。
也只有她會在書案上放這些東西。
明黛翹著手指頭拿著鏡子,左右轉了轉腦袋,他在她面頰靠近唇角的地方左右各點了一顆小紅點。
原來他是給自己點了面靨。
魏欽透過打磨得清晰的鏡面看她,眼神仿佛帶著火星,明黛對上他的視線,眨了眨眼,眼波流轉,她唇角彎彎,面靨點綴,嫵媚動人。
圈椅在地上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響,明黛呼吸一緊,把鏡從手中滑落。
帳幔猛地掀起又悠悠墜落,明黛身上的梅花一點點地消失,她忍不住側頭埋進軟枕中,擋住布滿紅潮的面頰,腳尖蹬著床褥,蹙眉咬唇,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那股暖流不是……
明黛一呆,眼睛突然睜大,支起腦袋,看向也僵硬在那兒的魏欽。
魏欽額角青筋凸起,面色沉凝,他翻身坐到她身側,抬起手,修長乾淨的指尖沾了血跡。
明黛倒吸一口涼氣,她月信來了。
明黛月信並不準時,大夫說是她幼時為了治耳朵,喝了太多藥湯的緣故,不過在她接受耳朵無法醫治的現實,停了所有的藥後,身體已經好很多了,原先每每來月信時腹痛難忍,現在只要不受寒,便不會作痛。
兩刻鐘後,明黛換洗妥當先出了淨房,抬手撩起帳幔,動作微頓,轉頭看了一眼書案上還沒有來得及收起來的顏料盒。
片刻後,魏欽也出來了,明黛習慣性地滾到他懷裡。
魏欽親親她的額頭,摟緊她:「睡吧。」
只是抱在一起,什麼都不做,也是舒心的,魏欽閉目感受著這一刻的溫情,眉心突然動了動,他拍拍她的屁股:「老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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