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他小時候的經歷沒關係,仿佛他從生下來,就少了這部分的情感。
逐流年這點刺激真不算什麼,更何況他對逐流年那麼了解,也知道逐流年口中說的那些事不可能。
哦,還是有可能的,那就是母親的死亡不是意外,而是其他什麼人的傑作,母親的下場確實有可能那麼慘。
那就說明逐流年這族長的位置,坐的也沒那麼妥當了。
逐清風淡然道:「母親去世的時候,我在屋後,看到了。」
那時候,母親絕大部分時候都在昏迷中,清醒的時候極少,而這極少的清醒時間,也都被逐流年霸占著,她根本沒有精力也沒有機會見上一面自己的孩子。
也許是某種感應,仿佛知道逐清風在附近,那次醒來後,母親藉機支開了逐流年片刻,終於見到了逐清風,母子倆也終於說上話。
逐流年回來時,逐清風在母親的安排下,就躲在屋後。
仿佛是因為見到了兒子,失去了支撐心力的那口氣,很快就在逐流年的懷裡失去了生機。
當時,逐流年就像是瘋了一般,幾乎毀掉那處宮殿,就連年幼的逐清風都在那時候被大妖強者的威壓強壓得失去了意識,他都沒有捨得傷害已經逝去的女子半根頭發。
又怎麼可能讓她挫骨揚灰,魂飛魄散。
「父親,血脈已盡,緣分已了,因果也該斷了。」
問漁突然就聽懂了逐清風話里的意思,瞪大了眼睛看著時偃,換來時偃輕輕點頭肯定她的猜測。
這個逐清風看起來雲淡風輕不聲不響,居然暗地裡,啊不,當著她的面,搞出這麼大一件事?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不僅掏出了自己的妖丹,更是清理了自己身體裡屬於金犬妖族的血脈,這是要與金犬妖族,與自己的親生父親,徹底撕裂開!
太狠了。
不知不覺間,問漁看著逐清風的眼神就多了一種詭異的崇敬。
逐清風多敏銳,在問漁眼神變化的瞬間就感知到,扭頭看過來,就看到問漁眼中的莫名,然後目光順勢滑落在時偃身上。
「接下來,還要麻煩大師兄多照顧了。」
照顧什麼,當然是照顧問漁。
金犬妖族還算平和,人類在這裡的出現依然算得上是不受歡迎。
逐流年這邊氣勢已經弱了下去,而他也收了逐清風送來的血月妖丹,見識到了這特異的血月妖丹的奇異之處,肯定無法拒絕。
逐清風要跟逐流年去母親的埋骨之處,時偃和問漁就要暫時留在族地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