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居然都不知道嗎?」逐日開心的嘴角壓都壓不住,「我還以為你都知道呢!」
問漁:呵。
危機感十足的逐日立刻轉移話題,「說起來,還沒請教你的名字呢!」
問漁盯著逐日,「給你一個眼神自己體會」的眼神。
逐日苦笑:「對不起……」
他是真不記得了。
這一刻他才感受到,他是真的不記得——要是問漁站在他面前,說不記得他的名字,換做是他,估計也會很難受。
怪不得她之前是那個眼神。
他終於就懂了,確實挺委屈的。
問漁見逐日乖乖道歉的樣子,其實只有滿心的心疼,她抿了抿唇,拿出自己的弟子銘牌,遞到了逐日眼前。
「既然你說你是從一塊玉牌上知道自己的名字,那我這塊玉牌你應該不陌生吧?」
問聆宗的弟子銘牌只有材質上的差別,樣式和花紋都是一樣的。
問漁現在手里拿的還是前山弟子的青玉玄木令,黑色的銘牌上包裹了一圈青玉,正面是熟悉的靈山圖紋,背面就是以特殊紋路刻畫出的弟子姓名,融了弟子的精血和靈息。
那花紋和樣式,逐日一點都不陌生,同樣的銘牌他也有一個,是純黑色的玄木,只比問漁這塊少了一圈青玉。
「小漁……」
逐日看著問漁銘牌上的名字,喃喃念著。
仿佛有什麼難以掌控的畫面,正在輕輕叩開他的識海,然後化作雲煙,一點點消散。
終究什麼都沒留下。
「唔!」問漁垮著臉點點頭,「是問漁,入山問樵的問,入水問漁的漁。」
逐日乖巧地應承:「問漁,好名字,所以我可以叫你小漁?我以前也是喊你小漁嗎?」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稱呼不是很熟悉。
問漁眉頭跳了跳,她很想說,他以前都喊她小祖宗。只是這會兒要解釋小祖宗這個稱呼會比較麻煩,還是算了。
「隨意。」
問漁嘆了口氣,話題最終還是要扯回去,「我離開的時間太久,所以犬妖族那邊經歷了什麼,居然連族地都換了?」
逐日突然調皮:「小漁要不要猜一猜?」
問漁倒真有個想法,「那時候犬妖族賴以生存妖血石礦脈已經枯竭……」連用作隱藏真相的血色妖氣都被她一掃而空,全然暴露,「所以是有了更好的選擇,找到了更適宜的地方,這才全族遷移了?」
「這麼理解也沒錯,當然最關鍵的,還是犬妖族和妖狐族狠狠打了一場,其中還涉及到魔族介入的混亂,那片地方不再適宜犬妖族生存,這才換了地方。」
問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