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渢濘連連搖頭否認,心底甚至可恥地覺得這般入睡也未嘗不可,然而經此一役,她對於江矚珩的的態度開始有了微妙的轉變,沒有辦法像往常一樣直視他的眼,甚至稍微獨處得久了還會感到手足無措,她把這樣的結果歸根於羞恥心,羞恥在他懷裡入睡,羞恥眷戀他的溫柔,羞恥他們如今不過是「兄弟」關係,她卻腦子裡開始蹦躂出莫名其妙的七七八八。
「阿濘,金瘡藥可還有?」江矚珩仍是一如既往的樣子待她,只是因為慘不忍睹的病症而皺眉。
「啊,我這就去拿。」
阮渢濘前幾日還會去找各種藉口粘著鄭傾,後來被鄭傾調侃,再加上方明上門找得頻繁,她只能灰溜溜地繼續留在江矚珩身旁,告誡自己保持平常心,時日一長,除了心裡頭還有些古怪,加Qqun思二咡而五九一思期,每天更新歡迎加入也算是比摸不著北的樣子有了些進步,漸漸又能回到從前的模樣了,守好自己的莫名情緒,將打磨好的藥物交給江矚珩。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來勢洶洶的疫病,連阮渢濘這樣的門外漢都能看得出來這病有多糟糕,其嚴重程度著實可見一斑。
大面積的疫病很快引起了這一塊地方官人的注意,連夜加急貼了份布告給村里人,下達最後通牒。
「今鳴樟村疫病嚴重,且傳染之勢愈演愈烈,無法以平常藥物壓制,若繼續放任,恐危及京都,迫害朝廷,驚擾聖上,罪無可赦,故需圍封此村,任何人不得出入,然本官心善,見不得百姓受苦,特此留下五日期限,若五日內,疫病之災能夠徹查根源,並徹底解決,則重新開放,若五日內無法解決,為防止疫病繼續擴散,需就此燒村,不得放過任何一位可能感染之人出村。」
此告示一出,全村譁然,放眼望去,整個鳴樟村幾處出口皆被封死,且有官兵把守,有人試圖趁人不注意想逃走,被發現後便是直挺挺地一槍捅入,頃刻斃命。
目睹了全程的鄭傾掩面而泣:「到處都是給官兵!他們當真是想把我們活活困死在這裡!」
方明摟著她,面上也有痛色,卻還是強打起笑意對她說:「沒事的,爺爺一定能想出辦法,等事情一解決,我們就馬上成親,好不好?」
整個村子的希望都落在鄭過陽身上,可再怎麼抗爭,也抗爭不過閻王,一個兩個人,還能勉勉強強從他手底下搶人,幾十個人甚至百來個人,根本就是分身乏術。
「爺爺您快來看看!」鄭傾打著手勢道,「這孩子一個勁地燒,呼吸也越來越虛弱,看上去好像快不行了!」
她懷裡的人是最早一批染病的其中一位小孩,這段時間來身體狀況反反覆覆,因為身子骨弱,他的狀況一開始就比常人都要嚴重,身體上的潰爛程度也出奇的快速。
鄭過陽正欲走過去,卻忽而發現有些不對勁,那孩子分明是昏迷的,手的姿勢卻有些不自然,皮膚大面積包裹著,所以看不清繃帶下的情況,他走到一半,看著鼓起的繃帶,似乎想起什麼,大喝道:「阿傾,馬上從他旁邊離開!」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