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渢濘心一顫,想起蕭子珏把東西交給她時冠冕堂皇的模樣,她忽然間一陣反胃,乾嘔了兩下,腹中空無一物,什麼都沒吐出來。
他分明說過,這是他為她特別研製出來的解藥,不論她有多討厭他,不論她背地里怎麼嚼他的舌根,她都時刻謹記自己作為他影衛的職責,奉他為主,堅守本分為他完成任務,從來沒有懷疑過他說的話。
因為她認為只有他的解藥可以讓她活命,她拼盡全力為的也不過是活著而已。
可是她那樣拼盡全力,那樣盡職盡責,現在卻告訴她,她的執著不過是個笑話罷了,她所追求的不是能讓她活命的解藥,而是把她推入深淵的毒藥。
蕭子珏騙了她。
他從來就是把她當作一條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一條賤命而已。
阮渢濘忽而覺得自己特別好笑,比那些專門逗樂人的戲子還要好笑,她這麼覺得,於是也這麼笑起來,笑得天花亂墜,笑得急劇咳嗽起來,把旁邊的兩個人都嚇了一大跳。
天巧慌亂地又去到了一杯熱水給她餵下,另一隻手幫她順著氣。
「娘娘保重身體······」畢竟未知全貌,何源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她,作為旁觀者也不好把巫蠱之事大肆說出來徒添恐慌,只能斟酌著開口,「娘娘不必擔憂,微臣聽聞皇上已經在全境尋找幫娘娘解毒的辦法了,並且也有了一些門路,想必不日就能有結果,所以娘娘還是安心最好。」
這句話倒是讓她的動靜收斂起來,心裡又酸又澀。
她的江哥哥,到最後站在她身旁陪伴她、幫助她的還是她唯一的江哥哥。
可是,解毒的方法,哪有那麼容易找到呢?她自己的身體狀況,她自己最清楚,疲憊,鋪天蓋地的疲憊,即便才剛剛醒來,她也有一種隨時都可能再度沉睡下去的感覺。
這種感覺清晰而真切,似乎只要閉上眼,停止思考,她就能失去意識。
多可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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