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 美人計成功了。
「這才五點。」衣帽間裡,五條悟坐在一旁的軟凳上單手托腮, 打著哈欠,看著南在各色的衣服間左右忙碌, 「我們明明有三天的假, 為什麼要這麼急?」
「今天有很多日程, 我們得快點才行。」南從箱子裡掏出一套厚厚的黑白色衣服遞給五條悟, 衣服被疊在袋子裡, 看不清楚是什麼款式,「快去快去, 我也換衣服。」
因為是主動要求去京都的人,所以這一次的度假行程自然由南在準備,五條悟也不知道她說的日程里都有什麼。
反正他今天的角色就是人型陪玩,人型陪玩是沒有權利對日程說三道四的。
換完衣服出來,五條悟才發現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怎麼是紋付袴?」五條悟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黑白和服,「我們需要這麼鄭重嗎?」
紋付袴是日本男性的第一禮裝,只有在非常正式的場合才會穿上。
這時,南也換好了衣服。
一身白色的和服襯得她的皮膚愈發白皙,秀麗的金色花紋點綴其中,仿佛雪中花瓣,端莊又優雅。
南走上前去幫五條悟整理衣袖,說出早就準備好的台詞,「預定了寫真館,我們已經好久沒有一起拍照了吧?他們那里的衣服怕你穿不慣,所以才事先準備了這個。」
五條悟聽到這裡,哪兒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低頭笑盈盈地看著南為自己整衣。
「那這個寫真館有點奇怪。我穿紋付袴,你怎麼不穿白無垢啊?」
南當即抬頭瞥了五條悟一眼。
五條悟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低頭湊到南嘴邊親了一口。
好,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白髮被撩起,露出光滑的額頭,亂翹的髮絲被梳子一點點捋順,在定型噴霧下被擺成帥氣的模樣,一名朝氣蓬勃的少年正在逐漸跨過成年的邊界。
只是眉間的那股張揚,還是一如既往。
五條悟順從地坐在梳妝鏡前,任由南的雙手在他的頭髮上輕柔地撫摸,等到她弄好,他又站起身來,為她盤起長發。
等到南抹好最後一點口紅,天邊已經大亮。
從東京到京都,開車需要五個小時,如果此時出發,要到下午才能到達主宅了。
但他們還有別的更加便捷的交通方式。
眼看著傳送法陣在面前張開,五條悟一雙蒼天之瞳里仿佛墜滿了星河,像是被萬般寵愛的孩童,正迫不及待地等待著揭開聖誕老人為他準備的禮物。
「蓮她們呢?」五條悟回頭牽起南的手。
蓮現在正在房間裡呼呼大睡。
南露出緊張的微笑:「昨天就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