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井花其實還挺願意和亞久津仁一起出去玩的,要是提早說一天那昨天她就不約太一了,但現在這句話說出來就頗有點來自地獄的呢喃的意思了,應當有條蛇在櫻井花的面前去誘惑她啃食蘋果。
櫻井花愣愣地看著亞久津仁,半天憋出來一句:「我作業還沒寫……」還不是沒有寫完,是沒有寫。
亞久津仁:?
櫻井花:?
兩個人無語對望,氣氛有一時間的凝結住,櫻井花看著亞久津仁那副略有點不可思議的表情,覺得對方下一句就是『作業是什麼』這種話。
櫻井花有種被鄙夷了的感覺,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亞久津應該是不會寫作業的吧?」
亞久津仁很理所當然:「誰會寫那種無聊的東西啊。」
櫻井花:我要寫啊,我不但要寫我還被班主任重點關注,我要是今天敢不寫作業明天就要抓到辦公室裡面去談人生。
櫻井花生怕亞久津仁說出什麼『那種東西你不寫不就行了嗎』這種,她真的有可能會抵不住誘惑然後去抄昨天竹內發在群裡面後聽取媽聲一片的數學答案,但她確實挺想和亞久津仁待著的,於是她問:「那你想陪我寫作業嗎?」
這話放在平時由櫻井花的嘴裡面說出來就是拒絕的意思了,但現在就是新提議。在兩天前,櫻井花可能就算是邀請亞久津仁吃完飯出門遛個彎都不會提出這個想法,但是鑑於這兩天對方開始不對勁的多方行為,櫻井花覺得還是有可能的。
然後她獲得了亞久津仁更加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對方已經從懷疑她腦袋裡面是窟窿直接進化為不止是窟窿還裝滿了水。大概是要求太離譜了,或者櫻井花描述得太曖昧了,亞久津仁這會連嘁都沒嘁,看著櫻井花那張不像是開玩笑的表情,抬腳離開了客廳。
對方留下的背影讓櫻井花櫻井花在心裡開始碎碎念:生氣了嗎?這是生氣了嗎?他怎麼看著這麼不爽還不理我?難道陪我寫作業是什麼會動搖人生信念的事情嗎?
櫻井花下定論: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她只是瞥了一眼對方關上的房門就沒多想,一回想起桌子上的艱巨任務她的心就揚不起來任何的波瀾,也就看一眼亞久津仁的肉/體能稍微好受一點,啊,這平波無瀾人生中唯一的慰藉。櫻井花覺得好在她還有這點樂趣,不然那人生就是真的無趣了。
但她沒想到的是亞久津仁又出來了,現在時間尚早,氣溫還不算熱,對方又套了件夏威夷襯衫在外面,雖然襯衫的袖子也被捲起來,對櫻井花想看的地方一點遮掩作用都沒有起到,但也算是多穿了。他手裡面的雜誌看封面是跆拳道相關的內容,在櫻井花越發古怪的視線下,拉開櫻井花正對面的椅子。
雜誌被扔在桌子上,玉子燒也被取了出來,可能是算上了櫻井花的那份,亞久津仁把優紀小姐做的全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