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硯表情不變,就是笑容看上去好像有點凝固:「嗯,是挺久的了。」
白秋小聲問:「那你請假了嗎?」
岑硯:「沒有。」
白秋哦了一聲:「那你——呃,應該是叫公司吧?你公司里的人就沒有找你的嗎?萬一你是生病了之類的?」
岑硯思索了下:「可能有吧。」
白秋一愣:「什麼意思?」
岑硯:「手機卡被我拔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給我打電話。」
白秋:「……」
「沒事,那個公司去不去無所謂,」岑硯在茶几上翻翻翻出了那個破舊的沒卡的手機,「這個工作是宗門那邊安排的,一半是給我這種修真下崗人員再就業機會,另一半順帶著監視下我這種非正常下崗的修真者,免得我心態不平衡入了魔之類的。」
「不過這麼說來,我都快半個月沒去了,宗門那邊估計會找人上門來看看情況。」
白秋重新靠回沙發上:「問題不大。」
岑硯:「嗯?」
白秋:「到時候直接把存摺拍桌子上就行。」
第10章
像岑硯這種人,到世俗界工作,無非也就是為了獲取點日常生活所需的開銷而已,「正巧」前段時間中了個彩票,上完稅後剩下的錢足夠一個人舒舒服服過好幾輩子了。
這麼一看來,拍個存摺多簡單方便,還夠霸氣,能滿足一下白秋內心威武雄壯的願望。
果然,人都是念不得的,修真者也一樣。
岑硯和白秋才並不熱切地討論這件事沒多久,在某個並不風和日麗,甚至有些陰雲密布,看樣子沒多久就能下場夏季的大暴雨的天氣里,岑硯家的門被哐哐哐砸響了。
岑硯放開神識,看到門口是個鍊氣期的中年人,胸口戴著個牌子。
他撫摸了下白秋柔順的毛髮:「應該是過來『視察』我情況的。」
在修真界,要是過了三十歲還沒突破鍊氣期,差不多一輩子也就這樣了。這部分人有的選擇在宗門裡當個雜役,有的乾脆回歸世俗界,哪怕是鍊氣期,身體也要比普通人好上許多。
其中就有部分被宗門僱傭,負責監管像岑硯這種潛在危險分子,岑硯當初入職時也和這幫人打過些交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隕落的天才相處多了,這幫人能力沒多少,脾氣倒不小,一舉一動都帶著股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