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瀅陷入深眠,渾然不知床畔出現一人,等到察覺到異樣時,驚呼著撇開男人搭在她被子上的一條長腿。
衛九醒來,不聲不響地坐起身。
這七日,兩人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寧雪瀅從沒想過他會在被發現身份後還厚著臉皮偷潛入房中。
「出去。」
丟出冰涼的兩個字,寧雪瀅扯起被子蒙住自己,不願多看他一眼。
「你當我願意進來?是書房的地龍滅了。」
「誰會信你?」
衛九扯扯嘴角,非但沒走,還從方角櫃裡取出另一張被子,平鋪在了大床邊沿。
頎長的個頭兒,就占了床榻的五分之一。
可縱使這般,還是不能被容納。
寧雪瀅嚴肅問道:「你走不走?」
衛九沒理,躺進被子裡,「這也是我的臥房。」
是啊,在旁人眼裡,他才是伯府嫡長子,理應住在玉照苑的正房裡。
得不到禮讓,寧雪瀅也不強求,抱起自己的被子越過「山峰」,趿上繡鞋走到軟榻前。
見她要睡在窗邊,衛九又覺自己在欺負女人,明明之前不會在意這些。
他掀開被子下地,將人連同被子一起抱回床帳中。
哪知好心不被理解,還被誤解。
寧雪瀅劇烈掙紮起來,「衛九,你要做什麼?我是衛湛的妻子!」
衛九將人拋進綿軟的被褥,肅著臉道:「還是那句話,我和衛湛本就是一個人,你是他的妻子,合該也是我的。」
微弱的燭光中,女子露出一絲不可思議,隱隱摻雜著看傻子的表情。
呵。
自己就那麼好笑嗎?
衛九握握拳,單膝跪到床邊,如附身的獵豹,堵住了傲嬌又跑不快的兔子。
「收起你的厭惡,我也是你的丈夫。」
寧雪瀅向床角縮去,扭頭不理。
不知為何,在意識到自己一直是衛湛的影子後,衛九最厭煩的就是被無視,而最為無視他的人便是面前的女子。
一股慍火不受控制地上躥,他扣住女子的下巴,逼她正視自己。
衛九從不是溫和的月光,他是由衛湛的仇恨幻化的,代表著衛湛內心的陰暗面,脾氣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且從不內耗,是為衛湛排憂解難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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