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錦被遮掩,寧雪瀅徹底繃不住,哭聲斷斷續續。
心口傳來捶砸的悶痛,衛九躬起身,咬牙緩釋著不適,不知是未得到醫治,還是心裡煩亂所致。
明日本該針灸的,可寧雪瀅怎會在意他有無心疾,自是沒打算為他醫治。
「我不會再這麼對你,別哭了。」
從未哄過人,他生硬地給出保證,然而換來的,是女子更為委屈的抽泣。
起身撿起落在地上的小衣放在床邊,衛九赤腳離開,身上也只穿著一件綢緞寢衣。
床邊沒有動靜,寧雪瀅悄悄探出腦袋偷瞄一眼,慢慢止住了哭聲。
第49章
人在思緒煩亂中入睡,夢境多離奇古怪。
這一晚,寧雪瀅又夢見那座山、那條河。
山坡上,勝利的一方高舉火把,自稱太子的男人跨坐在高頭大馬上,睥睨山下的河畔。
河畔跪著一人,身上插了九把刀劍,早已沒了氣息。
在太子驅馬下山的一瞬,她不管不顧地繞到跪地的男子前,赫然看清了男子的臉。
是衛湛!
視線下移,留血最多的心口上插著一把刀,刀尖剛好穿過胸膛,在背部露出一個尖頭。
夜風拂過衛湛額前落下的碎發,也拂過他沒有血色的面龐。
她顫著手指想要觸碰他的臉,卻被一支冷箭射中。
她握住穿入自己胸口的箭矢,抬眸看向上坡上持弓的人。是個老婦人,好像是俞夫人。
可她沒有見過俞夫人,又怎知那是俞夫人?
好疼啊。
她啟唇大口呼吸,最終無力地倒在衛湛的身邊。閉眼前,聽得太子怒吼一聲:「俞氏,誰讓你殺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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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眼時,窗外日頭大亮,投入寸寸暖光,斜照在半垂的帷幔上。
寧雪瀅從混沌中坐起,見枕邊放著個奇怪的竹筒,像雪人的形狀,身體圓滾滾的,鼻頭插著個蘿蔔條。
衛九連夜做的?
想到有此可能,她撇開竹筒雪人,曲膝抱住自己。
又是沒去給公婆請安的一日,但心裡靜如潭水,只因公婆慈愛,後院也沒有喜歡攪弄是非的姨娘和子嗣,算得上是貴胄世家中最清淨省心的府邸。
穿戴好衣裙首飾,寧雪瀅簡單用過膳,見青橘將阿順牽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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