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為了殺他?
這張臉,真是好看,這雙眼睛水潤潤的,清澈的像山澗的清泉,唇瓣一點嫣紅,像夏日白瓷冰碗上的一抹櫻桃,每一寸都長在他的心尖上,像是為他打造的。
也很會演戲。
他的手緩緩往下,落在她纖細的脖頸上,很細,無比柔軟的觸感,像凝脂,攤在掌心,可又是溫熱的。
只要他輕輕一捏,這裡就能斷成兩節。
「王爺?」
宋知枝喚他,大庭廣眾的,這樣好奇怪,忍不住朝後退了一步。
儲司寒沉靜看她一瞬,忽的改了主意。
他倒是要看看,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走吧。」儲司寒轉過身,拄著手杖,往前走去。
夜色高遠,煙花還在燃放,雪像鵝毛一樣大,翩然墜落。
宋知枝跑過去,身子一歪,探到他傘下,煙花的燦光撞在眼睛裡,漂亮的驚心動魄:「王爺,我們看完煙花再回去,好嗎?」
她想和他看煙花。
儲司寒:「可。」
宋知枝又說:「你叫她們起來吧,地上雪好冷。」
儲司寒吩咐張寶:「清場。」
宋知枝一開始還不明白什麼意思,等張寶叫別人都離開就明白了,「……王爺,過年,還是讓大家都一起看吧。」
儲司寒看她一瞬,又叫人留下,宋知枝卻是改了主意,因為她能感覺到,西苑所有人的目光都似有似無的落在她身上,這裡變的安靜起來,連「好漂亮」這樣的話也沒人再說了。
屋頂上,明琴和明畫不知為何又繼續跳起來。
「王爺,我回院子裡準備一下。」宋知枝問道。
儲司寒向來惜字如金,頷首,示意她可以去。
儲司寒對煙花這種東西自然沒興致,宋知枝一離開,他便也回了自己寢居,沐浴,換了一身寢衣。
儲司寒的寢殿從沒有女子踏足過,陶姑姑細心給小圓列出可以帶的寢居衣裳,這才關心宋知枝:「頭一次侍寢,你可緊張?」
宋知枝搖搖頭,「王爺這個人,雖然總是凶著一張臉,其實人很好,就是脾氣大了點。」
陶姑姑有點訝異,自家王爺凶名在外,很多人都很怕她,其實陶姑姑也覺得郢王是個不錯的主子。
他在小事上很寬容,只有在原則性的問題上才會動怒,以往她在宮中伺候太妃,太妃日日禮佛手上常年一把珠串,慈眉善目的,宮規卻比任何地方都嚴,打碎一隻茶盞就要被打板子。
西苑的美人們雖然不說,但她也知道,美人們對王爺很有微詞。
陶姑姑短暫的震驚之後,旋即又覺得正常,宋知枝一直都是個寬和的性子,不愛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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