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句句都壓抑不住暴戾的怒火。
許是覺得這樣沒意思,他直接把所有工具都扔掉,把人抵在牆上,沾了血的五官在暗夜裡彷佛有種淬骨的寒,他力道大到幾乎要將男人釘死在牆上。
「不說?」
緊接著就是狠狠一頂膝,那男人直直的跪下來,膝蓋重重的砸在地上。
「不說就廢掉。」
他理智已經全都燒光,腦子裡就只剩要弄死他這一個想法。江凜敏銳的察覺他的不對,抬手制止他,順便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到刀疤男臉上。
「報警了,別鬧太大,一會給家裡打電話,會有人來處理。」
幾乎是他鬆手的那一刻,警車鳴笛聲響起,車燈明亮,一輛著接一輛,最後一輛車跟著一個跛腳的博昭然,一瘸一拐的,頭發凌亂,一直到走近,秦知珩才看清她的面容。
眼睛哭的通紅,手上滴著血,不知道什麼時候受的傷,髮絲也凌亂,內襯打底衫的領口被刻意扯松,還帶著血,一步步堅定的朝他走過來。
他咽了咽喉嚨,踉蹌到她面前,皺眉問:「手怎麼回事。」
她離開的時候明明身上沒有傷。
博昭然不說話,只是無聲的掉著淚,隔著一層水霧,秦知珩身上的傷依舊能清晰的倒映在她眼底,她抽了抽鼻子,抬起臉,「你疼不疼啊。」
他用力的隱忍,生怕不好的情緒會被她察覺,儘管胸口下方鑽心的疼,他還是若無其事的搖了搖頭。
「騙子!」博昭然扯著他破爛不堪的外套,哭成淚人,「沒一塊好地方,我他媽又不瞎。」
秦知珩看她這麼緊張,像是終於忍不住疼一樣,彎腰俯身埋在她肩窩,用力抱住她,只有在這時候才透出來一點疲憊脫力,漫天的痛感一股腦湧上來,他眼皮有些沉重,失去意識前一秒,他貼近她的耳畔,喃喃自語。
「你才是騙子,明明就是很喜歡我。」
第19章 XIAYU
秦知珩傷的有些重, 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昏迷了。身上有幾處不輕的劃傷,但是在打鬥過程中斷了一根肋骨,幸運的是沒有傷到其他器官, 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博昭然是和江凜他們一塊到警局做的筆錄,她身上還是帶血的衣服, 傷口也沒有處理, 髮絲凌亂,坐在審訊室里平靜又深冷。
是個女性警察過來詢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