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昭然只是機械的開口,平靜的敘述整個事故過程。
等她說到某個情節的時候,齊覃眼底有一抹暗光,接過她的話茬,替她證實。
錄完口供後他們在調解室等待, 期間江凜要求打電話見家屬,警局是負責大學城轄區的,剛才調查資料的時候把這一群大學生祖宗八代都看到了,值班男警當即給人發了手機。然後又親自帶著那名女警進去審訊刀疤男。
那女警不解的問, 「老師, 不是都審完一遍了嗎?對方什麼都不肯說,我們只能按搶劫未遂和故意傷人拘留。」
這名值班男警是老油條了,去審訊室前又帶著她去看了一遍調解室里那幾個人的資料, 一頁頁滑過,單拎出來哪一個都夠他們喝一壺的。
「行了,去忙吧,待會就有人過來處理了。」
此時已經過十點了,夏橙剛剛才到, 小心翼翼的給博昭然處理傷口,江凜在門口等人, 此時夜色昏沉,約莫過了十幾分鐘,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踏著夜色走了進來,手上還拎著公文包,跟在他後面的是局長。
來人是秦鋒的秘書,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來的時候就已經了解了,只是狀況未免有些太慘烈,他微微一點頭,處處一絲不苟。
「阿凜,江先生和秦先生已經在醫院了,齊二,你大哥也在,門口有車,會載你們去醫院處理身上的傷口,學校那邊已經打好招呼,這里我會處理,你們先簽字離開。至於這位博小姐,阿珩醒來過一次特地叮囑我不要和博家遞消息,您父親暫時還不知道,您跟著阿凜去醫院就好,已經安排好病房了。」
薛均一段話說的滴水不漏,局長一頭冷汗,偌大的廳內透著一股死寂,末了薛均露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眉目溫和。
「先生說,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走程序。」
送走薛均後,局長喝了一整杯菊花茶才緩了緩心悸,大晚上他在家睡的正香突然上邊有電話,嚇得他以為自己犯了什麼大事。
——
醫院。
博昭然處理好傷口後就去秦知珩病房了,此時病房裡就他一個人,旁邊空著一張病床,她和護士說自己住在這里就好。
vip病房設施比普通病房要全很多,窗簾拉的嚴絲合縫,只有一盞暗黃色的燈亮著,消毒水的氣味也沒有那麼重。她走到床邊,清晰的看到纏在胸前的固定帶,鎖骨還有胳膊上有幾道刀傷。
他還在輸液,冰涼的液體一滴一滴滑進血管,臉色蒼白,唇瓣乾澀,眉頭緊皺著,睡的一點都不安穩。
博昭然視線一點點變模糊,她抬起手把他的眉心撫平,哽咽的聲音迴蕩在整個房間裡。她趴在床邊,把受傷的手擺到合適的位置然後用沒受傷的手去攥著他輸液管,企圖用自己的體溫去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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