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程燕度還在ICU躺著,昏迷不醒,程家一家子從醫院趕著回來就要找人治遲意的罪,但是這遲意可是個麻煩差事,外籍華人,孤家寡人一個,連個消息都查不到。
偏偏辛堯要接這個案子,程家要怎麼嚴重怎麼判。
遲意從審訊室出來,她身上只穿了薄薄的家居服,還沾著血跡,臉色被凍的蒼白,經過一下午的審訊依舊是很平靜,沒有絲毫慌亂,一旁的警察介紹。
「這位是秦檢,旁邊的是康律師,是二公子的辯護律師,您身邊的這位是博昭然,博律師,錦恆點名讓她負責。另一位是周瑜,我們刑警隊的隊長。」
小小的房間,中間有一張桌子,遲意把額前凌亂的碎發撩起,露出一張溫柔的臉龐,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好像一點都不緊張,連一絲惶然都沒有,反差的讓人奇怪。
遲意看向秦知珩,乾裂的唇瓣微動,說:「能不能只留你和兩位律師。」
秦知珩輕輕點頭,一瞬間這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四個人,博昭然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又把空調的溫度調高。
手心裡的水溫熱,這對一天滴水未進的遲意來說已經足夠優待了,她看向坐在對面的兩人,苦澀的笑了笑,從頭到腳的說完整個作案過程,甚至露出自己身上被程燕度家暴的痕跡,青紫縱橫,觸目驚心。
這場對話一直進行到晚上九點,三個人收好錄音筆,準備往外走,等到康池離開後,秦知珩碰觸到門把手也即將離開之時,遲意突然開口,「秦檢,我本姓為盧,長津盧家。」
秦知珩腳步一頓,隨後走了出去。
博昭然陪著遲意等了好一會辛堯,一直到十點左右才差不多等到人,辛堯拎著一堆一看就是新買的衣服匆匆推開門,也打好招呼讓人別怠慢了她。
遲意輕輕頜首,接過那些換洗衣服後抬頭看向辛堯,艱難的吐聲,「我告訴秦知珩了,如果保不了我,就別保了。」
博昭然的車壞了,辛堯把她送回她在京港置辦的一處房產,路上燈光霓虹,車子穿梭在高架橋上,蜿蜒前行,這一天下來博昭然的精神都繃的很緊,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片刻鬆懈,她腦子亂糟糟的,理都理不清。
車停在雲麓公館,辛堯關掉發動機,從后座拿過公文包,抽出來一份文件遞給她,「這個案子你跟一下,可能會有些繁瑣,需要什麼手續告訴我。」
博昭然抽了兩張紙看了看,意識到這件事不是非比尋常的,她又想到遲意說的那句話,對著那兩張薄薄的紙看了又看,好半響才出聲,「你的意思是讓我對程家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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