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珩點點頭,「兩層糖衣,酸一點的。」
他不是嗜甜的人,哪怕是博昭然在多年前的那袋檸檬糖也是清淡的甜味。只是在這一刻,在這個冬日,他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那個秋末夜晚而已。
這串糖葫蘆被他捏在手裡一路,一直到大院門口,身後突然蹭上來一個高大身影,張開深淵巨口,對著那串漂亮的糖葫蘆一下就是兩個,嚼了兩下還吸了兩口涼氣。
「又酸又甜,難吃死了。」
難吃也沒見他往外吐,甚至還直接抽了走,又咬了一個,「你什麼時候愛吃這玩意兒了?」
秦知聿印象里他哥也不愛吃這玩意,難不成是買回去當裝飾?
被橫刀奪愛後秦知珩臉黑的不成樣子,手裡空空的,還沒到家門口就剩下一根光禿禿的棍了。他這幾天正憋了一肚子的火,長臂直接勾住秦知聿的脖頸,用了勁鎖住,咬牙切齒的。
「你他媽什麼時候想不開轉行當搶劫犯了?」
秦知聿順著他手腕卸了力道,讓自己喘了兩口氣把那根竹籤子扔進垃圾桶,「我他媽要當搶劫犯直接翹了咱媽保險柜,至於惦記你那五塊錢一根的糖葫蘆?」
「操。」秦知聿掙開禁錮,從外套里拿出一盒煙一攏手摁響打火機,一股尼古丁的嗆人味跑了出來,「法院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你是不是得罪過法院孟老頭,天天折騰我一個?」
秦知珩花了兩秒時間回憶了一下,一挑眉,也點了一支煙,鋒利的喉結往下一滾,過了肺的煙又往外飄,身後有一棵松樹,裹了一層冷白霜雪。
「孟磊?好像是大二的時候和江凜摸黑進過檔案室被他逮了個正著。」
男人邊說邊掏鑰匙開門,冷白的指骨微紅,細看還有些未散盡的淤青,那是和周向凌搶人的時候不小心撞的。
兩個人抽菸的動作未停,邊說邊在玄關處換鞋,今兒個是周五,都早早的下班在家收拾著。也不知道哪年定的規矩,兩個人每兩周得整整齊齊的回去點個卯,起初他倆都不願意,覺得這是在剝奪自由。
不過礙於秦鋒仗勢欺人,兩個人不得夾起尾巴做人,老老實實的回來當兒子。
廚房裡熱火朝天的,沈菁儀忙活了一下午,秦鋒也在廚房裡打下手,等秦鋒被攆出廚房往客廳喝口水喘口氣的時候發現客廳都他媽的快變成仙境了,白霧繚繞,兩個人連衣服都不換,髒了吧唧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跟個祖宗一樣吞雲吐霧。
秦鋒是個二十四孝好丈夫,堅決不抽菸,甚至煙味都不太能忍受,眼看著他倆兒子都快把家里點了,他皺著眉打開窗戶通風散味,冷空氣一陣陣的飄,卻也沒阻止。畢竟誰閒著沒事去招惹兩個失戀的神經病,多說一句就能氣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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