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堯心細如髮,從進門就看見他心不在焉的四處看,今天的豆子是新到的,香氣格外濃郁,他端起來輕抿了一口,說道:「她不在,別看了。」
現在年輕人,他越來越看不懂了,前兩天還能在醫院門口大吵一架,昨天開庭還能若無其事的。
一個兩個裝的可真像。
秦知珩倒是沒有因為這句話情緒低落下來,他只是不停的在摩挲手腕皮膚,明明什麼印記都沒有,卻依舊疼的難受。
橫豎兩個人是要一起去長津的,辛堯索性直接開口了,「要小心些。」
談起正事秦知珩收斂了一下情緒,正色和辛堯交流,先前在法院辛堯故意誘敵且說蔣家會不會上當,萬一程家魚死網破,這又是一樁麻煩事。
出發去長津的事安排的很快,也沒有太過於避諱其他人,一個是光明正大的打著出差的幌子,另一個是有檢察院開出的單子去查一樁陳年舊案。
這樣的不湊巧卻偏偏兩個人買了同一程航班,還偏偏座位是挨著的。
博昭然出差的時候東西帶的多,辦理完託運之後才去登機口,機艙里悶的難受,這幾天京港有些倒春寒她稍微有些著涼,一冷一熱的交替下來她身體有一點不太舒服。
她把隨身攜帶的一個包想放到座位上,奈何她的位置是靠窗的,從過道過去要橫跨兩個座位,好在最外面的座位沒有人,中間座位只有一個穿著運動裝的男生,她迫切想要坐下休息。
「先生,可以麻煩您出來一下嗎?」她伸手碰了碰那個男生,指了指自己手裡的機票。
男生很好說話,起身給她讓位子,調整好座位後她從包里拿出早就備好的感冒藥吃了一粒,又拿出耳塞帶好,一陣沉重的拖墜感襲來,她靠著窗呼吸聲綿長。
這幾分鐘過的很漫長,再醒來時距離飛機起飛還有十多分鐘,一個空姐站在過道輕聲詢問,後面還跟了一個面色焦急的女生。
她強撐著身子摘掉耳塞,揉了兩下太陽穴,啞聲問:「怎麼了?」
廣播聲嘈雜,空姐很有耐心的接過她的登機牌對比了一下,然後一臉抱歉的說,「小姐,您的位置在後面一排。」
原來是她坐了別人的位置。
「抱歉。」她拎著包緩緩起身。
空姐看她臉色有些差以為她有些暈機,接過她手裡的包引著她往後排走。
「先生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這位小姐的座位在裡面。」
空姐替她交流,她只覺得天旋地轉的,這感冒藥的藥效也太厲害了一點。
秦知珩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靠裡面的座位坐了一個博昭然,他一愣,隨後空姐表示這位小姐剛才走錯座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