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珩其實很難哄,小時候打不過江凜也會偷偷生悶氣,最後還是要江凜過來道歉才會答應重新和他一起玩。哪怕是因為選專業或者是紀眠之的事挨了秦鋒那麼多次打,可實際上他惹出來的亂子包括每次秦鋒打完他第二天不管他在哪都會看到有藥出現在自己身邊。
看起來像是秦知聿受盡了寵愛,但其實不是的。他更早出生,資源傾斜在他身上的會更厲害,就像是秦知聿海鮮過敏,但是他很喜歡吃,所以飯桌上永遠都會有。但是所有的奶製品都是單獨放在另一個他不會打開的冰箱裡。
只是因為那個人是秦知珩在後來那麼多年裡連記錄都要說謊的博昭然而已,所以他才很好哄。
就像現在,她只是簡單的在廚房默默扔掉所有牛奶,他就輕而易舉的被哄好了。
秦知珩吃了個五分飽才放下筷子,跟秋後算帳似的冒出來一句很是埋怨的話,「為什麼秘書說你一直在準備訂婚的東西。」
博昭然咬著筷子,唇瓣紅艷艷的,「他和他愛人還有我,是很好的朋友。」
「咱倆現在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還沒那麼蠢到把出軌對象帶到你面前。」
秦知珩嘴角上揚,卻又不敢明目張胆的表現出來,於是晚上摁著兩隻貓蹂躪了好一會兒,氣的那隻只有幾顆牙的小藍貓咬他好幾口,但是都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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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就是周末,開庭的東西都準備差不多了,只要不出意外案子是穩贏的,程燕度也已經恢復神智,雙方當事人都選擇出席。
這邊告一段落後,張南從非洲回來,聽說博昭然回來了,吵著鬧著要來看,美名其曰說是減緩開庭焦慮。
於是一大幫子人又風風火火的往雲麓公館裡去,先前那張沒用上的麻將桌這次也有用武之地了。何明熙要上學,來的是舒窈,順便過來看看秦知珩的傷。
舒窈小心翼翼的捏著紗布,一動也不敢動,秦知珩半吊著胳膊著實難受得很,他嘆了一口氣,「你行不行?」
女人不可以說不行!更別說圍觀的吃瓜群眾這麼多,舒窈一鼓作氣,手指頭哆哆嗦嗦的,把紗布給蓋上了。
眾人齊齊翻白眼。
秦知珩是最冤的,先前舒窈拍著胸脯來說今天給他換藥,短短半小時只進行兩個動作叫他難以置信,他掃了一眼原封不動的胳膊,臉上掛滿了匪夷所思。
「你書都念狗肚子裡了?」
舒窈縮頭藏在博昭然後面,鼓腮努了努嘴,伸出手比劃,「我才大四呢哥,實操和理論有那麼一丟丟的不一樣。」
她又飛速的補充,「再說了,我要是把你弄出來一個好歹,嫂子可不樂意。」
現如今他倆領證的事早就傳遍了,只不過到底是國外的結婚證,家裡的長輩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兩個人折騰。
有了那晚的插曲,博昭然如今倒是適應的很快,應了舒窈這聲嫂子,她還記得舒窈喜歡鑽石,從臥室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