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不算什麼秘密,但是知道的人也不多。
「你對象胳膊斷了沒法打, 你替他。」
說話的功夫江凜就提了幾把椅子走過來, 博昭然好久不打牌也手癢,臉上躍躍欲試的,手裡的果汁變得礙事起來,剛好秦知珩仰頭活動脖子,她直接探過身子想要給放下杯子,卻不想秦知珩正好回過身子, 她的胳膊抵著他的喉口,發尾垂在他的肩上。
距離近的要命。
秦知珩一低頭就能看到她寬大的領口,晃眼的白連閃躲都來不及,耳邊是不停的說話聲,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這一個角落裡的變故, 像是一把乾燥的枯草迎上一丁點快要熄滅的火星子。
閉上眼睛都能聽到欲燃的聲音,勾的人心尖都發燙。
博昭然垂著腦袋看不清周圍視線,只覺得眼前有一道灰色的腳影一閃而過, 然後整個人身形一晃,後腰被一隻手牢牢握住,額頭重重的砸在堅硬的鎖骨上,鼻尖縈繞著一股很淡的菸草味。
博昭然懵了,下意識的撐著他胸膛起身, 結果又被一隻手摁在腰間,耳畔痒痒的, 溫熱的呼吸灑了過來,男聲低啞有磁性。
「睡衣扣子。」
她低頭看過去,白嫩的臉瞬間爆紅,排扣睡衣不知道什麼時候頂端開了一顆,連胸衣的邊緣都露出來。她在家一向穿的隨便,這次因為家裡來人才套了一件胸衣,扣子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滑開了。
「我前面有人,後面也有人。」博昭然扭頭環視一圈,和好多人都對視了,她緊緊的貼在秦知珩身上,懊惱的小聲說。
秦知珩偏過頭輕咳一聲,喉結不自覺的下滾,耳尖也有些紅,他悄悄把手撤回來,抬頭碰到她鎖骨上,溫熱的指尖碰觸到細膩的肌膚,引起雙方的顫慄。
「稍微抬一下頭。」
博昭然聽到他的話抬頭順帶勾了一下頭發,覺得那塊皮膚都快被燙掉了,窸窸窣窣的依然沒有扣上,「你是不是占我便宜呢,慢死了。」
「占你便宜?你渾身上下我哪沒看過。」秦知珩手有些麻了,活動了一下指節後用了巧勁才扣上,末了還不忘嫌棄的掃了一眼,「你這什麼睡衣,趕緊扔了算了。」
話落,秦知聿穿著灰色拖鞋又路過的時候,博昭然才意識到他怎麼突然扯自己,連罵他都忘了,一張臉紅得跟年福娃娃似的
好在江凜催得急,博昭然紅著一張臉就做到牌桌上去了,誰成想秦知珩緊隨其後,也搬了一張凳子坐在她旁邊。
博昭然碼著牌,餘光里瞥見他,手上動作加快,頭都不抬的問,「你過來幹什麼?」
秦知聿也重複,「就是,你來幹什麼。」
秦知珩喝了一口水,義正言辭,「知道什麼叫夫妻共同財產嗎?我怕換車的錢都輸沒了。」
博昭然的牌技已經爛到無以復加的程度,天王老子來了都胡不了,一炮三響只是基本操作。
這會兒日頭正盛,視線所至都是朦朧金光,細塵漂浮,茶香四溢,藤椅上兩隻貓依偎著,角落裡的綠植葉片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