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騙你上鉤,後面認真打起來的手法,胡牌的順序,都像你老婆嗎?」
他都有些不忍心了,十年沒見老婆了,居然還以這種方式被打敗了。
江凜崩潰了,連做飯的時候都沒有動力,他有氣無力的拿著菜刀嘆了一下午氣,那難過勁兒笑的秦知珩傷口都疼。
「笑什麼?」
秦知珩翹著腿,順手換了個節目,嘴裡的糖咬的咯吱咯吱響,下巴一揚,「你要是當著他面說那麼一句,他能輸的連褲衩都沒有。」
博昭然順著他目光看過去,江凜皮膚本來就是小麥色,這會兒都黑的發青,菜刀剁在菜板上砰砰響,「至於嗎?」
「他挺至於的。」
博昭然撇撇嘴,從身後慢吞吞的拿出一匝厚厚的人民幣,嶄新,連封條都沒拆,看排號都是很久之前的,估計是取了沒用。
秦知珩舔舔唇瓣,看著眼前的的人民幣,「嗯?」
博昭然有些不自然,視線飄忽不定,「共同財產,贏了分你一半。」
許是博昭然出神入化的牌技得到了肯定,吃晚飯的時候都主動伺候起秦知珩來了,樂此不疲的給他剝螃蟹,手速特別快,螃蟹肉堆成小山,等秦知珩覺得手邊有源源不斷的蟹肉時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側目一眼,果不其然的醉了。
博昭然換了一身衣服,是淡藍色的衛衣和白褲子,衛衣袖子捲起來,露出半截手臂,左手上沒帶手錶,是繞成三圈的石榴石,燈一掃,鮮紅的石榴石好似發光。手邊的果酒杯子還剩一個底,秦知珩端過來聞了聞,隨後皺眉。
「誰給她倒的?」
舒窈縮了縮脖子,眼觀鼻鼻觀心,等到被秦知珩快要盯出一個洞來的時候終於受不了了,「我我我,我哪知道嫂子酒量就那麼一點點。」
不是博昭然的酒量就那麼一點點,是舒窈的酒量太好,帶來的果酒都是家裡自己釀的,度數特別高。
偏偏博昭然絲毫沒覺得哪裡不太對,眼睛亮晶晶的,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正樂此不彼的吃小龍蝦,唇瓣都紅艷艷的冒水光。
冷不丁的一口蝦肉吃進嘴裡時被辣湯汁嗆了個正著,博昭然脫下手套去夠桌上的水果盤,眼看著離那盤水果越來越近馬上就要夠到了,突然橫空穿來一隻手給她端走了。
她不解的看向秦知珩,又看看他小碟里的螃蟹肉,意思是,我給你剝這麼多螃蟹你連個水果都不給我吃嗎?
秦知珩把那盤水果端到她夠不到的地方,很有耐心的說,「你過敏,不能吃。」
看他多有良心,還記得她過敏。
博昭然瞪大眼睛,可是眼睛就是霧蒙蒙的怎麼也看不清,舌尖也發麻,說話都含糊不清的,「那不是黃桃嗎?」
「是芒果。」
「哦。」她點點頭,看起來挺好勸的,秦知珩也因此放下警惕,結果一個不注意,博昭然騰的站起來伸手就是捏著一塊芒果肉往嘴裡塞,還好秦知珩反應快握著她手腕晃了好幾下才給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