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柏笑起來眼尾有很深的褶子,說話時語氣微微顫抖,「外公已經不記得多久沒看見你這麼笑了。」
他恍惚的看著這兩張照片,一張是博昭然和他們的合影,一張是和秦知珩的合影。
「外公最近狀態不是很好,容易忘事,也經常想起以前的事,更多的是在想你在美國那些年過的好不好。」
白姝蘭坐在床邊,輕拍著博昭然的肩膀,「逢年過節,他們都夸阿昭在美國如何如何厲害,賺了多少多少的錢,可是沒有一個人關心你好不好,有沒有好好生活。」
博昭然的眼睛有些酸澀。
「外婆現在身體很好,每年都有按時去複查,所以我想問一問我們阿昭,還怨他嗎?」
白姝蘭好像忽略掉她的沉默,繼續問,「是怨恨多一點還是愛多一點呢?我們阿昭那麼好哄,偏偏生了那麼久的氣,怪的是什麼呢?」
博昭然拼命眨了眨眼,「我不知道。」
「囡囡啊。」白姝蘭很少和她聊這些事情,「他每年都偷偷給我找醫生複查,甚至有時候推遲,他都會讓醫生催促我。」
「你和阿珩脾氣像,性子也像,都拗。站在你的角度上是他騙了你,站在他的角度上呢?他喜歡的人是故意接近他,他不想因為那些事去影響你們之前的感情,他為什麼會覺得你會因為那些事而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呢。」
博昭然怔愣一瞬,瞳孔微微收縮,「他找醫生?」
白姝蘭點點頭,「我和你外公沒有拒絕,你們都是好孩子,有些事要思量,不是給你施壓,也不是拿他做的一些事去讓你原諒。」
「你要學會去衡量他對你愛和你對他的愛,又或者是怨恨,到底是什麼占了上風。」
「有些話外婆本不來不該說,但是還要提一句。」臥室門沒有關嚴,白姝蘭也不在意,「阿凌,他這些年不太開心,不知道是性子轉了還是為了你,讀書的時候也在公司,畢業了還在公司,博氏這些年在他手裡版圖擴展了三份之二,他已經變得很厲害了,可以保護你了。」
「他覺得是當年博家的能力太不夠,所以讓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
「阿珩之所以能拿捏你爸爸,是因為你爸爸對你虧欠,想保全穗穗。他給了博家臉面,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然單憑穗穗做的事,有幾個博家讓她糟蹋?」
「他只是為你。」
博昭然喉嚨又緊又澀,發不出任何聲音,白姝蘭的一番話像一把悶錘重重的的砸了過來,耳朵都失鳴。
這場談話的最後以周方柏的一句「好好想想,想離婚也不是不能離,不想離就兩個人好好聊聊。想不通就先認識新的人,韓家的小孩我覺得就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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