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合下都是人精, 解釋不好流言都能滿天飛,博昭然主動坐到秦知珩旁邊,看向朱旭, 「一個比較難纏的客戶,阿珩剛出差回來,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秦知珩點點頭,沒什麼情緒的回,「她碰見很多次, 我們家律師太招人喜歡了,沒辦法。」
鍾旭喘了好大一口氣, 端了滿滿一杯白酒主動道歉,「我這張破嘴,我陪一杯。」
秦知珩也端起酒杯。
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聚會準點開始,一開始大家還都規規矩矩的坐在自己凳子上,後面就開始滿廳亂竄,互相敬酒,博昭然早早的把酒換成白水,但還有幾次躲不過去,喝了幾杯。
秦知珩被敬的最多,他現在的位置,巴結奉承的一大堆,能說上一句話就算是了不得。按作平時,秦知珩可能沾沾唇意思意思,可是今晚卻反常態的來者不拒,坐在座位上受著一個接一個的敬酒。
又一撥人離開後,博昭然搶過那杯酒,湊在他耳邊勸他,「別喝了。」
酒杯很小,酒的度數也不高,秦知珩抬眼看她,不說話,眼尾有些紅。
背景音嘈雜,博昭然說,「是外公戰友的孫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拿過酒杯,又灌一杯,反問她,「我想什麼樣了?」
博昭然戛然失語。
廳後是一塊通透的玻璃窗,窗外夜色沉沉,樹枝被風颳的亂顫,蕭瑟一片。
她坐在座位上動彈不得,看著秦知珩一杯杯喝下去,等到八點左右,秦知珩喝的已經渾身酒氣。
等到又一波人過來敬酒,博昭然騰的站起身,鏈條包蹭在椅背上發生一聲響,四周的人都被這一動作吸引,也都知道他們的關系。
博昭然低頭看他,「你回不回家。」
她很冷靜的問出口,有什麼要破土而出,這一場沉默的飯局看似是他在懲罰自己,實則是在凌遲博昭然。
代駕早就叫好了,一個開著秦知珩的車,一個開著博昭然的,載著他們兩個。
兩個人在後排,各自占據一側,車廂里酒氣很濃,博昭然抬手落下車窗,冷風衝散酒氣,沖不散兩個人的沉默。
一直到進門,連燈都沒打開,博昭然整個人被抵在玄關牆上,很重的一下甩過去,後肩卻碰撞上一個柔軟的手掌。近乎發泄的吻,沉重的只剩下呼吸聲,噴灑在頸側,因為博昭然的掙扎,手腕上的手串被扯斷,珠子噼里啪啦的滾落在地板上。
秦知珩貼著她唇瓣,聲音冰冷,「和我談離婚?」
黑暗裡,他手掌精確的抓住她的左手腕,從掌心的那條疤痕撫到手腕上拿到更加猙獰的疤痕,兩道呼吸聲重合起來,秦知珩埋首在她頸側。
「就這麼恨我?嗯?我寧願你那一刀插在我胸口,也好過你自己割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