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說呢。」常嬤嬤一般在國公府住著,外頭雖然有住所,但不經常回去,「我想著這兩天找個空兒回去一趟,姑娘有急事要辦?」
本來是不急的,現在事情擺在眼前,自然就急了,蕭時善琢磨著也不必往後拖了,不妨趁著此事看看這個張亨是否是個可用之人。
「恐怕得勞煩嬤嬤跑一趟了。」蕭時善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想了想又補充道:「打探清楚今年有哪幾支龍舟隊能進入端午當日的比賽,即使得不到明確答案,也要給個大致範圍。再將這幾支龍舟隊往年是否參與過競渡,組隊的時間長短,各自的戰績都打探打探,最好問清楚是哪家組織的隊伍,把這些都弄明白,先列個單子給我瞧瞧。」
常嬤嬤越聽越不對勁,姑娘打探這些是要做什麼,若是只想跟著夫人們贏些彩頭,需要打探得這麼細?
蕭時善支著下巴道:「先這麼著吧,嬤嬤今日就回去跟張大哥說一聲,儘快給個信兒,然後再說後面的事。」
第十五章
得了蕭時善的囑託,常嬤嬤也沒耽擱,出了衛國公府徑直往貓兒胡同去了。
常嬤嬤本是梅氏的陪房,家裡那口子大小也是個管事,曾幫著梅氏打理田莊,後來梅氏仙逝,張管事被換了下來,沒幾年就因病亡故了,留下了寡母無人看顧。
原本常嬤嬤有一兒一女,除了大兒子張亨,還有個小女兒,從生下來就孱弱得像個小羊羔,沒到周歲就夭折了。
畢竟是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常嬤嬤每每想起就難忍悲痛,沒過多久,梅氏又因難產而亡,留下了尚在襁褓的小小姐。常嬤嬤瞧著這孩子便想起自己那個福薄的閨女,因此照顧得愈發盡心盡力。
常嬤嬤在侯府當差不常回家,張管事去世後,張亨也就無人管束,雖然生得人高馬大,卻至今沒個正經活計,成日裡呼朋喚友,不務正業,令常嬤嬤時常頭疼掛心。
昨日聽了姑娘那番話,常嬤嬤心裡著實高興,正尋思著找個空兒回來一趟,跟兒子好生說道說道。
因著端午將至,每逢節下事情就多,衛國公府比安慶侯府講究,很多事情要循著舊例來辦,常嬤嬤又是個愛操心的,一時脫不開身,本想過完節再回來,沒想到今日姑娘又跟她說了那些話,她聽得雲裡霧裡,生出幾分疑惑,便向姑娘詢問因由。
蕭時善哪能直愣愣把事情全抖摟出來,見常嬤嬤問起,她便淡定如常地說道:「打聽得清楚些是為了有話可說。端午那日,老太太和太太們要去金水河畔看龍舟賽,我在邊上陪著,若是一問三不知豈不是掃了大家的興致。」
常嬤嬤一聽也是,姑娘性子好強,原來是為了那日在老太太跟前掙個臉面,心頭的那絲疑惑散去,一心想著讓兒子把姑娘吩咐的事兒辦好。
正午的陽光有些灼人,常嬤嬤一路走來,路上停歇了兩次才到了胡同口,走進彎彎繞繞的胡同,到了自家門外卻見大門緊閉,上頭掛了一把銅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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