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善拿著小銅牌跑到一樓去領銀子, 下注後合隆坊會發放等值的特製小銅牌,以此作為領取賭金的憑證,鄧世榮叫來的管事幫蕭時善下了注, 一早就將銅牌交到了她手裡,直等到排雲隊贏得了魁首,這枚小小的銅牌價值陡然翻升。
兩張一千兩的銀票拿在手裡,蕭時善的嘴角上揚,壓都壓不住,恨不得歡喜地喊上一嗓子, 她可算知道為何有人在狂喜之時會大喊大叫了, 這根本忍不住麼,不做點傻事不足以抒發激動的心情。
蕭時善名下的田莊鋪子不談有多少盈利,不給她賠錢就不錯了,若是把手裡的產業經營起來,勤勤懇懇一年下來, 差不多也能有個兩千兩左右的出息,可參加一次賭龍舟,不一會兒的工夫, 兩千兩銀子就輕輕鬆鬆到手了。
難怪合隆坊的賭盤會有這麼多人參與,甚至有人不惜押上全部身家來賭龍舟, 富貴險中求, 押對了隊伍,頃刻間便可鯉魚躍龍門,那道金光閃閃的龍門擺在眼前, 各個都飛蛾撲火地往上跳。
面對如此誘惑, 蕭時善也頗不平靜,好在巨大的歡喜還沒砸得她暈頭轉向, 賭龍舟絕非長久之道,有贏自然會有輸,排雲隊奪魁的消息一經傳來,萃雅茶居就如同油鍋里滴進了一滴水,瞬間噼里啪啦地響作一團。
「哪支龍舟隊奪魁了?是不是龍盛隊?」
「還沒聽清吶!是排雲隊,排雲隊贏了!在最後關頭,把龍盛隊甩到後面去了!」
「什麼排雲隊,沒聽說過啊,怎麼可能把龍盛隊甩在後面,別說笑了!不可能的事!」
「雁來隊呢?雁來隊不是魁首?」
「都別吵了,不是龍盛隊也不是雁來隊,是排雲隊獲勝啦!!」
一石激起千層浪,場子裡人聲鼎沸,跟炸了鍋似的,不管怎麼聲嘶力竭地解釋,還是有人不斷發問,似乎不能相信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排雲隊得了魁首。
雖說排雲隊在前兩日的競渡中爆過一次冷門,但並沒多少人真正注意到這支龍舟隊,即使留了意也不敢想這支隊能贏得過龍盛隊,直到今日又爆了冷門,萃雅茶居里的眾賭客好似被人蒙頭敲了一棍子。
那些舍下血本的人不僅沒賺到銀子,還賠了個底朝天,瘋了似的捶胸頓足,賭咒謾罵,一時間醜態百出。
在眾人沒反應過來之前,蕭時善就讓張亨去把銀子兌了出來,她謹記財不露白的道理,把銀票塞進袖子裡貼身放好,錢一到手就趕緊離開。
在如此群情激憤的情形下,她懷揣著一大筆銀錢,一不小心就可能成為眾矢之的,那些賭紅了眼的賭徒們不知道能幹出什麼事來,她可不能再火上澆油,招人嫉妒了。
贏了錢卻不能炫耀,還得小心翼翼地裝作沒事人一樣,實在憋得難受,明明心口裝著的那只小鳥已經振著翅膀撲騰撲騰地往外飛了,她還得拼命地把它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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